适中,有一张尖尖的锥子脸,棱角略显尖锐的眉眼含着锋利与高傲,嘴唇通红如火。她身后跟着两个梳双鬟髻的丫头,在她才下车时,坐在马车后面木梁上的三个相貌清秀的青年立刻垂首站好,看他们提了许多厨房用具就能猜出他们应该是这姑娘的助手。
橙衫姑娘甫一下车就吸引了许多目光,对这些目光她毫不在意,反而越发高傲地挺了挺丰满的胸脯,昂着下巴径直向入口处走去。她身后的丫鬟快手快脚地递上邀请帖,门口的小厮检查了名字之后,立刻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笑道:
“相姑娘,您的房间在吉春斋一到三号,您跟着他走。”
一个小厮出列在前面领路,相姑娘只是点了点头,跟着那人一径去了。
马车上,相掌柜还在用不舍的目光盯着他闺女,一直到他闺女的背影消失在小道尽头,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好的女孩家做什么不好偏要做厨子,唉!”
直到马车启动相掌柜才发现大门外站了一地如花似玉的姑娘,顿时瞪圆了牛眼像看外星生物似的看着苏妙。
“还真有姑娘啊!”苏妙听见走出老远之后他才低呼出声。
“女人来参赛很奇怪吗?”她狐疑地问回味。
“不奇怪,只不过几乎没有。”
“就算来参赛,一般都是作为自己相公的助手,以参赛者身份来参加的女人前六届大赛只出了两位,一个已婚一个是寡妇,而且第一场比赛就被淘汰回家去了。”长生笑嘻嘻补充,双眼亮晶晶地问,“阿妙,你猜你第几场之后会回家去?”
苏妙瞅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
“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你最好祈祷千万别在第一场比赛时遇上我,初战就被一个女人打败夹着尾巴逃回家,我都替你尴尬。”说罢,径直走到入口处,将邀请帖递给登记的小厮。
“苏姑娘,您的房间在吉春斋四到六号,您跟着他走。”
一个小厮出列在前面领路,苏妙礼貌地道了句“有劳”,跟着那人进去了。
被晾在原地晒太阳的长生因为女子温煦平静却隐含着桀骜不驯的语气笑出声来,小跑到登录处,递上邀请帖。
“长……长公子,您的房间在吉春斋七到九号,您跟着他走。”
长生一愣,又一次笑了起来,还真巧!
耳闻身后一群长舌的又议论开了:“刚才那个姑娘不是助手,是来参赛的!”
“今年有女人参赛?!”
“先头进去的那个相姑娘莫非就是飞天楼的相大小姐?”
“相大小姐真漂亮啊!”
“后进去的那个苏姑娘也不差,还有她身边那个姑娘,长得像朵花似的,那才是美人儿呢!”
“漂亮有什么用,相大小姐可是飞天楼的独生女,那两个姑娘虽然不知道是谁家的,可看穿戴肯定是哪个村镇上出来的。”
“你们傻吗?”长生回过头,漫不经心地介入话题,懒洋洋一笑,“三十个名额二十五个是各大酒楼的,剩下五个是以个人名义报名的,二十五对五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能拿到个人名额的更了不得。相大小姐的飞天楼固然不错,可再不错,飞天楼的掌柜和厨长是她爹不是她,苏姑娘可是苏记品鲜楼的掌柜兼厨长,她的苏记才开业一年就拿到了净明法师“丰州第一楼”的题字。”他说着,露出一个鄙视他们无知的笑容,转身进去了。
“苏记品鲜楼?莫非是被净明法师题了字的那个?”身后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被净明法师题字的不是佟家的一品楼吗?”
“你真没见识,前一阵子听说一家才开业没两年的酒楼在接待过净明法师之后净明法师主动给题了字。”
“我也听说了!听说那家酒楼的厨长是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是苏东的二姑娘!苏东还记得吗,就是输给一品楼佟老爷的那个!”
“听说苏家的品鲜楼被佟家买下了?”
“这里头有猫腻。”说话的人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
大家看着他,不知不觉沉默了下来,佟家对付同行的手段是业内公开的秘密。
“听说今年佟家的儿子也参赛了。”一人突然说。
“苏家的女儿佟家的儿子,这一次的大赛,有看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