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远一些的东西看不清只能眯着眼,眯起来时颇有些风情万种。
纯娘看了她一眼,那一头陆慈已经骂开了,她才不管男人的长相,她是看银子多少的:
“酸书生,滚开!”
“你这姑娘怎能如此无礼,陆大姑娘是你的长姐,不管你与她有什么样的过节,她始终是你的长姐,你身为幼妹,怎么可以殴打自己的姐姐,还是在大街上,成何体统?”只是一开口,文书刚刚的豪情气概便破功,又变得文绉绉的。
“你知道个屁,这个小蹄子烫坏了本姑娘最喜爱的衣裙,今儿本姑娘非弄死她不可!穷酸鬼滚一边去,少管我们家的事,否则本姑娘连你一起揍!”
“你这姑娘言辞如此粗俗,成何体统?”文书更加气愤,以孔圣人的姿态光辉万丈地谴责道。
“要你多管闲事!”陆慈被当街教育,丢了面子,怒不可遏。
文书早在和陆慈说话时就已经松了握住木棍的力道,陆慈此时怒到了极点,猛然一抽手中木棍,狠狠地向文书的脸上挥去!
文书正想和她好好讲讲道理,没防备这一下,被陆慈挥来的棍子重重砸中脸颊,脑子嗡地一声,眼前冒出许多星星,应声倒地,额角绽裂了一个口儿,鲜血直流!
陆慧吓得魂飞魄散,扑过去慌忙扶起他,掏出帕子给他捂住流血的伤口,一叠声唤道:
“文大哥,你不要紧吧?文大哥!”
文书并不要紧,他被自己娘用棍子打习惯了,这点伤不算什么,只是生平第一次被女孩子抱在怀里,女孩子的身体软软的贴在他的胳膊上,这样子的柔软是很特别的,比昨晚上吃的糯米团还要特别。他脑袋发蒙,晕眩感更加强烈,一时之间竟然站不起来了。
林嫣和纯娘都不会打架,慌了手脚,林嫣跑进去叫苏妙,不料却被路过的文氏听见了。
文氏虽然是念过书的官小姐,但在市井间生活多年早已练就了一身泼辣本事,出来一看自己那比命还重要的宝贝儿子竟然被人打伤了,而打伤她儿子的正是她最最憎恶的年轻姑娘。她非常讨厌接近她儿子的年轻女人,总觉得那些女人不怀好意。文氏见陆慈把儿子打伤,怒不可遏,一双眼赤红,冲上去夺过棍子扔下,啪啪扇了陆慈两巴掌,把陆慈扇的脑袋发蒙两眼冒金星,身子一转跌坐在地上,哇地哭了起来。
陆大娘子在屋里听见动静,出门一看,这还了得,她也是个不好相与的,出来指着文氏破口大骂。文氏也不客气,两个当娘的骂着骂着就在大街上动起手来,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文书慌忙跳起来去拦他娘,陆掌柜也从屋里出来手忙脚乱地劝,现场乱成一团。
直到陆掌柜答应赔偿文书的医药费并代表妻女道了歉文氏才作罢,各领着儿女回家去,街上围观的人和从家里探出头来看热闹的人也都各自散了。
文氏把文书领进后院,又甩了文书一巴掌,大骂他多管闲事:
“你是个读书人,你是要光宗耀祖考状元的,怎么能去管那种闲事,伤了碰了可怎么得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看见那些个小妖精就要把眼睛闭起来转身走得远远的,你还凑上去多管闲事!让你多管闲事!”她十分生气,扬起巴掌在文书身上狠拍。
苏烟从屋里拿了伤药和绷带,怯生生地笑道:
“文、文大娘,我先帮文大哥上药。”
文氏回过神来,冲着苏烟挤出一个笑脸:“让苏相公费心了。”
“大娘叫我烟儿就成。”苏烟嘿嘿地笑,这大娘每次冲他笑时他都觉得瘆的慌。
“苏相公又懂事又知礼,胡大嫂真是好福气,哪像我养出来的这个,我真是命苦!”文氏看着苏烟就伤感起来,拉着胡氏的手说。
胡氏无奈地拍拍她的手,笑道:“大妹子,文哥儿也是好心帮助人,不是说了他是为了救对门的大姑娘么,文哥儿人品好大妹子你应该高兴才是。”
“人品好不好有什么用,一点出息都没有还不听说,今儿还差点伤了脑子,这要是伤着了可怎么参加科考?真是气死我了!”文氏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桌前任苏烟上药的文书,红着眼圈对胡氏絮叨着。
当着许多人的面被母亲说没出息,文书面红耳赤,七尺男子头压得低低的,连脊背都弯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