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招工告示写好了没有?”苏妙问陈阳。
“写好了,要现在贴?”
“当然现在贴!快贴上快贴上!”苏妙一叠声吩咐。
陈阳应了一声,拿了招工告示去门外贴。
苏娴打着哈欠顺着后门进来,苏妙望着她罕见的素颜状态,惊诧地道:
“大姐,你今天没化妆!”
“老娘没化妆有什么奇怪?”苏娴乜了她一眼,撇着嘴角说。
“不是,昨天那个胖子真给你那么大的打击?我以为你只是跟他玩玩。才认识没多久就天天提成亲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还骗你说他老婆死了,这种人也值得你翻来覆去地怀念?”
“谁怀念了?我是玩玩!”苏娴一字一顿地强调,扭着水蛇腰向楼上去。
“大姐,你今儿……真俊俏!”从楼上下来的小伙计盯着她的脸笑嘻嘻道。
“滚!少跟老娘耍花嘴儿!”苏娴作势踹了他一脚,懒洋洋地上楼去了。
苏妙轻叹了口气,就在这时却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扭头一看,回味正站在她身后盯着她。
“……干吗?”苏妙被他盯得全身发毛,疑惑地问。
回味只是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平声咕哝了句:“原来在你心里天天提成亲的男人不是好人。”转身,径自去了。
苏妙愣了愣,讪讪地摸着嘴唇,冲着他的背影笑嘻嘻地说:
“小味味,晚上来纪念我们相识三周年吧!”
“我们相识是秋天,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回味头也不回,一字一顿地说。
“记得还真清楚。”苏妙扁扁嘴,小声嘟囔。
周诚从侧门进来,昨天胡氏就陪苏老太去城外的庙里参加佛法大会要三天后才回来,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酒楼里忙碌准备营业,看准后院空无一人,他来到水井前弯下腰仔细研究那口加了盖上面还上了锁的水井。
“你在干吗?”一声娇斥在寂静的院子里响起,把周诚吓了一跳,回头望去,拿着大扫把的纯娘走了过来。
“原来是纯娘啊。”周诚笑起来。
就普通人来说他长得还不赖,个头挺拔一表人才,不过比回大哥差远了,特别是妙姐姐说过这个人是坏人,还有他以前那些无耻的行径,因此不管他笑得多友好纯娘打从心眼里讨厌他。
“这颜色真亮堂,纯娘你穿这衣裳真好看!”他在她身上扫了一眼,笑着称赞。
这样的称赞算不上高明,至少对于作为唱曲姑娘每天都会被许多男人恭维的纯娘来说是这样,她并不买账: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想干吗?”
“我哪里鬼鬼祟祟了,我是奇怪咱们苏记这水井怎么还用盖子锁上了?”
“妙姐姐说了,对酒楼来说安全很重要,一点差错都会影响到客人的健康,无论是水源还是食材,无论是无意还是人为,她是不会犯姨丈从前犯过的错误的。”纯娘一本正经地回答,紧接着头一扭,硬邦邦地道,“你快进去吧,迟了程大叔要恼的。”说罢,转身回房去了。
周诚一阵窝火,眼里寒光一闪,恶狠狠地瞪着她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低声骂道:
“不识抬举的臭丫头,一家子全是婊/子!”
黄昏时分,苏妙正在厨房里忙碌,陈阳匆匆闯进来,一叠声道:
“二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我哪里不好了?”苏妙正在烧鱼,握着炒勺不悦地说。
“不是你不好了,是外面不好了,一品楼的厨长带着副厨长来找茬,就在一楼当着客人的面说咱们的招牌菜芙蓉丸子、凤凰四仙、三杯鱼反正就是那二十道菜是他们一品楼的招牌菜,还说二姑娘偷了他们的招牌菜,不要脸,是小偷,非让二姑娘出去交代清楚,否则就不走。”
苏妙眉微蹙,想了一会儿,对着他的脸说:“我怎么不要脸了?别说二十道菜我都改过了,就算没改过,我能做出来那也是我的。他们一品楼还做夫妻肺片呢,他们做夫妻肺片时怎么不想着那夫妻肺片还不是他们的呢。再说,一品楼外菜单的二十道私房菜是所有一品楼的私房菜,是佟家的私房菜,长生刚来过,佟染都没说来找我,他一个厨长算哪根葱!”
“二姑娘,这话跟我说没用,那些话又不是我说的。”陈阳讪讪地笑道。
苏妙把炒勺递给回味,抱胸扁着嘴,眼神四十五度角向上,抖着腿想了半天,唤道:
“周诚!”
正洗碗的周诚立刻跑过来,低声下气地赔笑:“阿妙。”
“一品楼的厨长,谁?”
“厨长郑德,副厨长于升,两个人脾气暴躁,时常在一品楼里拉帮结派,只要是他们不满意或和他们对抗的最后一定会被他们赶出酒楼。郑德是佟家二少爷的亲娘舅。”
“佟家少爷的舅舅是厨子?”苏妙狐疑地问。
“佟二少是庶出,佟二少的母亲是佟老爷的贴身丫鬟。”
“那个人和佟染的关系如何?”
“很差。”周诚没有半点犹豫地回答。
他果然对这些旁门左道的消息知之甚多,苏妙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周围的几个人全在留意她的动静,回味和周诚则一前一后直勾勾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却见她手一拍,笑道:
“小味味,煮两碗翡翠汤!”说罢,出门去,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一只小瓷瓶。
回味正在煮汤,看了她一眼,狐疑地问:“那是什么?”
“居家旅行防身挑事的好东西。”苏妙神秘兮兮地笑答。
“挑事?”回味哭笑不得,将碧油油散发着清澈幽香的翡翠汤分两碗盛好,却见苏妙拔去瓶塞分别倒了点白色粉末在两碗汤里,用勺子搅匀,“你干吗?”他惊诧地问。
苏妙不答,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阿阳,端汤跟上!德顺,准备好两个麻袋到前头来!”
回味实在不放心,命同喜看锅,跟她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