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未看,直接把那布袋子放入腰间,装作无意地抬起头看了看天,口中虽然还是有些埋怨,却是已然完全松了下来:
“这是我看在你们有孝心的份上才给你开的啊!下不为例知道没!”
“是是是,这是自然。”
刘克的声音还带着丝讨好,天色已然亮起了不少,灰蒙蒙的天色下,刘克深深看了一眼那收下自己东西的侍卫,再次点了点头,回身上了马车。
城门,也是因此提前了三刻钟的功夫,缓缓打开了来。
刘克重新坐上了马车,手中鞭子一个扬起,马车很快,又重新走动了起来,很快驶离了京都。
马车从那个侍卫旁驶离时,刘克的眸子带着一抹沉沉的光,重重地瞥过了侍卫。
有你受的了!
心头落下这般一句话,刘克收回视线,驾着马车离去。
自然是有那小侍卫受的,那两个布袋里头的东西,皆是被刘克做了手脚,撒了些痒粉,接下来几天,这小侍卫怕就要难熬了。
马车内,北冥朗身子靠坐在软垫上,眉眼闭着,丝毫未睁开,暗色的马车中,他面上的刀疤显得厉色十足。
刘克的眉眼极为警惕地看着四周的动静,马车一刻不停,往北冥一族所在的地方而去。
所有的计划,已是在昨日所商议好,所有人,也是开始有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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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离开京都不过才一刻钟的功夫,江鉴匆匆的步伐已是走到了养心殿的侧殿,轻手推开门,入了内。
穆云锦,一夜未眠,直至这天快亮的时候,还在批阅着奏折。
而这偏殿上的蜡烛,也是足足换了三支。
“皇上。”江鉴手中端着一个洗漱用的木盆,将东西送到了靠里的一个铜架上放好,又出手,将穆云锦脚边的暖炉翻了翻,这才开了口:“皇上,北冥一族的少主,离开京都了。”
穆云锦的视线落在自己面前的奏折上,手中的朱笔圈圈画画,还在写着什么,听到江鉴的话,顿了一瞬,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嗯。”
“皇上,昨日请张太医给皇后娘娘看过了,说……皇后娘娘并未有什么大碍。”
“嗯。”
“丝织坊的裁缝也是来过养心殿了,给皇后娘娘量过了身子,连夜赶制凤袍了。”
“嗯。”
江鉴连着三句,将最近的一些情况通报给了穆云锦,却是只得了穆云锦的三个嗯字。江鉴很是识趣,身子微微退开站在一旁,不再开口说话。
最后一本奏折终于是批注好,穆云锦搁置下了手中的朱笔,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如今他所批注的,皆是穆天德所积压下来的奏折,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自然要在一开始做好,断了那些有异心之人的口舌。
“栖凤殿收拾的如何了?”闭着眼,重重按压了自己的眉心处,穆云锦还是开口询问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