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德开夫妇在牢里面虽然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但是牢房里面阴暗潮湿,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即便不受刑,正常人进去都要脱层皮。所以这段时间,无论是云德开还是云太太,都瘦了一圈。
云德开出来之后又心急火燎地赶到公司,召集董事开会。第二天又召集了所有华商会的理事开会,商量对策。几天忙下来,整个人面色蜡黄,到了半夜突然发起烧来,整个人都烧糊涂了,拉着云太太说:“这个逆子,别让他跟谣谣做出有悖人伦的事情来!”
云太太唬了一跳,心里虽然清楚他说的是次子梓宸,但是云梓骞还守在一旁侍疾,她不由紧张地看了一眼云梓骞。
云梓骞这几天也累坏了,跟着父亲东奔西跑,此时合衣躺在窗下的小榻上睡得实在香甜。
云太太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答应着道:“我知道的,你这时候还操心这些做什么?自己的身体要紧!”云太太说着亲自拧了冷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
云德开迷迷糊糊的,又说:“老二那个兔崽子,净干些生孩子没屁眼的事!我要将他逐出家门!”
云太太吓得脸色都白了,心里怦怦跳得厉害,连声道:“老爷,老爷!”
这边动静大了,云梓骞终于被惊醒过来,忙起身来看:“爸,你怎么了爸!”他一把抓住云太太的衣袖,“请医生了没?”
云太太点点头:“阿钟已经去了。”
云梓骞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道:“我以前听史密斯说过,人在发烧的时候会烧坏了心肺,要用烧刀子擦前胸和后背,这样就能将温度降下来。”
云太太此时实在没有什么办法,云梓骞吩咐人从地窖里搬了一坛酒过来,自己亲自解开云德开的衣衫,给他擦拭。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云梓骞忙得一头大汗,云德开的烧才终于渐渐退了。
云梓骞松了一口气,让人拿了淡盐开水来喂云德开喝下。
等到大夫来的时候,云德开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来的是个中医,开了药之后嘱咐道:“云老爷这是虚火旺盛、积劳成疾,切记不要让他动肝火!”
云太太连连称是,等到送走了那个大夫,云德开忽然道:“衍川又要开战了吧?”
云梓骞道:“那些都是报纸上捕风捉影,当不得真的!”
云德开摇摇头:“慕家父子一代枭雄,只怕若干年之后,这一片大好的河山,都是他们的!”
云太太在旁边劝道:“是谁的有什么相干?我听说慕家统治下的华中七省,百姓生活安宁。只要老百姓过得好,又管他是谁当权呢?”
云梓骞也道:“妈说得一点儿不错,这么多年来,慕氏父子从来没有主动挑起过战事,在他们统治下的华中七省,人人安居乐业,一派祥和,经济发展也很稳定。”
云德开叹了口气:“我是怕他们搅进了当权者的争斗中……”
云梓骞和云太太都是一愣,旋即明白了他说的“他们”是指谁,心中不由也跟着慌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