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这表现可能是有些过了,今后还会要注意一些。
陈于廷的连已经红了。
“吴大人,想不到你在皇上的面前伶牙利嘴,那本官就来问你,四年七月底,你可曾率领吴氏家族护院,剿灭流寇李老柴和独行狼。”
“确有此事。”
“四年闰十一月二十,你可曾率领物价护院,剿灭流寇过天星、独头虎、上天龙和金翅鹏。”
“确有此事。”
“本官再来问你,过天星、独头虎、上天龙和金翅鹏,是否已经投降。”
“已经投降。”
“他们既已经投降,你为何打开杀戒,杀死二百余人。”
“下官认为他们该杀。”
“一派胡言,流寇既然已经投降,你身为朝廷官员,不分青红皂白,大开杀戒,可知这是给朝廷抹黑,这是给皇上添堵,你可知杀俘不祥。”
吴帆徽看向了陈于廷,前面所说的都是无所谓的,但杀俘不祥四个字,是致命的,这里面隐含了吴帆徽对皇上和朝廷的不敬,因为他吴帆徽是朝廷官员,杀死俘虏带来的不详的兆头,是皇上和朝廷直接承担的。
若是说的过分一些,他吴帆徽就是在诅咒皇上和朝廷。
平白无故的压下这么大的帽子,吴帆徽猛然间明白了什么。
“陈大人,下官这就解释为什么要杀死过天星、独头虎、上天龙和金翅鹏。”
“第一个原因,********,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四年三月,过天星、独头虎、上天龙和金翅鹏已经在陕西宁州向原三边总督杨鹤大人投降,表示归顺朝廷,在获取了朝廷提供的钱粮之后,转身就反叛,攻打葭州州城和米脂县城,且前面被下官斩杀之李老柴和独行狼,也曾经归顺朝廷,转而反叛,四年七月,杀害我山西都指挥使王廉将军,攻破金锁关,后又攻陷中都县城,杀害县城的士绅,难不成下官要等着过天星、独头虎、上天龙和金翅鹏再次的反叛,残害我朝廷官吏之后,才将他们斩杀。”
“第二个原因,下官以为对付流寇,必须分而治之,对于流寇之中的首领、掌盘子、掌家和管队等骨干,绝不能够轻饶,不管他们是不是归顺朝廷,只要抓住就格杀勿论,至于说流寇队伍之中寻常军士,可以酌情宽宥。”
“流寇之中的首领、掌盘子、掌家和管队是我朝廷心腹大患,他们集聚流民造反,遭遇我朝廷大军围剿之时,抛却流民,保全精锐,故而我朝廷大军屡屡获取胜利,却不能够彻底消除祸患,一旦他们遭遇到围困,无法逃脱之时,则利用皇上和朝廷对他们的仁慈,骗取钱粮,暂时喘息,伺机再次造反,这些人已经不是想着能够有一碗饭吃,他们桀骜不驯,已经是决定彻底造反,他们活一天算一天,四处劫掠,若是放纵他们,下官才是对皇上和朝野不敬。”
“至于陈大人所言下官杀俘不祥,下官没有什么可以辩驳的,若是杀死这些流寇首领、掌盘子、掌家和管队等人,护我大明江山稳固,下官愿意承担此罪行。”
“下官说完了,听凭大人处置。”
乾清宫里面异常的安静,陈于廷的脸色微微发白。
就连礼部尚书徐光启,都看向了吴帆徽,眼神变得深邃。
过了好一会,皇上开口了。
“吴爱卿言之有理,凭着吴氏家族护院,能够剿灭六路的流寇,朕看很不简单了,这过天星、独头虎、上天龙和金翅鹏之流,降而反叛,杀之没有什么不详的,不知道陈爱卿觉得如何。”
“臣以为吴大人乃是狡辩,这杀俘不祥的罪名,还是要惩戒的。”
“陈大人,皇上之言,臣认为有道理,过天星、独头虎、上天龙和金翅鹏等人,归顺了朝廷,降而反叛,面对这种人,难道还要谈论什么杀俘不祥吗,岂不知杨鹤大人就是因为此等的认识,耽误了皇上剿灭流寇的大计吗。”
谁也没有想到内阁首辅周延儒会开口,周延儒与陈于廷之间的关系是非常亲密的,这一点满朝皆知,按说这个时候,怎么都轮不到周延儒开口。
“臣以为此事应听凭皇上圣断,臣觉得,吴大人杀伐果断,带领不足五百吴氏家族护院,打败了万余流寇,且能够机智应对,让流寇不知底细,此等的睿智,理应的到褒奖。”
内阁次辅温体仁也开口了。
周延儒和温体仁两人同时开口为吴帆徽说话,这的确有些罕见了。
吴帆徽没有抬头,他内心明镜似的,看来他已经卷入到朝廷的风波之中。
“朕看周爱卿和温爱卿说的不错,从即日起,吴爱卿到文渊阁当值,多多学习,朕希望你能够早日挑起大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