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好几年呢!然后这两年我身体越来越不行,宋育文家给了不少经济上的帮助,我们一家也挺感谢他们的。”说着,男人又一通咳嗽。
“你女儿在国外?”
“是啊,在澳大利亚留学,本来说暑假要回来的,结果学校有事又回不来了。”
“经常通电话吗?”
“她妈经常和她打电话,母女俩一聊就是半天,我这个当爹的也没什么话好说……其实婉君还不知道我病成这样,要是知道的话,我怕耽误她的学业。”
“什么事会耽误学业,不过是大人一厢情愿的认为,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孩子。”陈实说。
“不必了!”男人摆手,“等过年回家,到时候要瞒也瞒不住。”
“婉君上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去年……不,前年春节,瞧,那个是她买的礼物,都是些洋玩艺。”男人指指架子上的一件工艺品,那件洋气的工艺品和这个简陋的家很不搭。
陈实拿在手上看了看,说:“施先生,我有个疑问,你不要介意哦!您的家庭看着也不是特别富裕,怎么会想到送孩子去国外留学的呢?”
“唉,这是孩子自己的愿望,当父母的当然要满足她了……再说了,去国外的学费其实也不是很贵,每年大概是个五、六万的样子,加上她自己在学校里拿奖学金,还有打工挣钱,勉勉强强还能支撑。”
“你们的工资一个月有多少?”
“我这个样子早就上不了班了,我爱人在外面打两份工,凑凑和和能维持一家子,其实我们只要再苦一年就成了,马上女儿学成回国,我们老两口就等着享福了。”说着,男人由衷地露出微笑。
“婉君学得什么专业呢?”
“进出口贸易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懂这个,我们家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就知道一个道理,知识改变命运,所以再辛苦也要供一个大学生出来。”
“说得很对!”陈实笑笑,他注意到,男人显得过于健谈,每次陈实提个小问题,他就说一堆,像是早有准备似的。
他心中那根怀疑的矛头早已指向这个家,只不过还没有确定具体指向谁。
这时宋女士回来了,见警察在家里,倒不是太惊讶,她把手上的一把菜放下,一边擦手一边说:“哎呀,家里又乱又小,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真是辛苦你们了,要不我们去外面说话吧?”
三人来到外面,陈实问:“宋女士,您和宋育文家的关系是……”
“哦,我和宋育文爸爸是兄妹俩。”
“亲兄妹?”
“不,堂兄妹,往上追,我父亲和宋育文爷爷是兄弟俩,这层关系。”
“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吗?”
“知道啊,宋育文出事了嘛,好好一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说着,宋女士悲伤地抹了把泪,旋即恢复正常,“我知道你们警察肯定要挨家问的,问吧,我知道什么都会告诉你们的。”
“你最近一次见到宋育文是什么时候?”
“我想想……大前天吧?”
“为什么找他呢?”
宋女士讪笑,“说来怪不好意思的,是想找他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