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头有脸儿的全来了。身份高贵的,在园内等候;身份稍低的,只能在园外跪接。一簇的烟花。老太太携众人来临,园内园外一片“给老太太请安!”的欢呼声。康熙白老夫人满面笑容地下了竹编软轿,漫步走进花园内,但见园内彩绸结篷。五色迷乱,彩灯装点,火树银花,说不尽的富贵庄严,豪华奢侈。东边,以顾氏为首。依次站着大姨娘嫣红,二姨娘柳儿,三姨娘谢氏,四姨娘风氏,按照份位服色垂手而立。两个孙女儿白芯、白惜恩站在顾氏的身后;西边,以儿子白谦为首,后面站着白菘与白茗两个孙子。白谦见母亲进了园子,便率先跪下,说道:“儿子携白家上下给娘请安!”
白老夫人笑嘻嘻地用手虚扶了一下:“都起来吧,今天是家宴,这些礼节全都免了。往年仲秋,还不得这么齐全,不是菘儿要出差办事,就是茗儿学里功课忙,就是顾氏也病的起不来。今年难得,竟是都来了,这就好啊。老了,就盼个阖家老小的平平安安,你们都好,我死了也闭眼了,也能向你那地下的爹爹交差,说我替他守好了这个家。”
“娘福泽绵长,必然长命百岁。”白谦又跪了下去,身后跟着的白菘、白茗也随着跪了下去。
“都起来吧,一家子没这么多规矩。”白老夫人摆手道,“快去向老天爷许个愿,让他保佑我白家千秋万代。”
白谦遂起身,健步登上月台。放眼四望,但见明月高悬,风清气爽,不由得连连点头。他在台边银盆里洗了手;静望一轮浩月,举手施礼,默默祝愿:“苍天在上,我白谦敬告上天:在下一生为家业操劳,深知事功易,成功难,成功易,终功难,善于始者必慎于终。自古无完人,白谦愿自减阳寿,以成白家基业永存,伏乞上苍保佑。”祷念完了,又是深深一揖,这才转过身来说:“来来来,都入席吧。今晚大家要开怀饮酒,共贺佳节。珍珠照看着些老夫人,她老人家酒量虽好,但到底年岁大了,经不得这些小辈们劝的。”
珍珠忙站出列来,“老爷万可放心,奴婢早备好了解酒汤。再不济舍去奴婢这条小命给老太太代酒,也不能让老夫人贵体堪扰得。”
一席话说的众人都笑了起来,白芯先就跳了出来,“就知道你是个忠心的,也不能这样打压的我们这些孙女、孙子们,难道只有你心疼老祖宗,我们竟是不爱戴祖母的?”
“就是,珍珠这话就不对,该罚,先罚她一大盏,拿酒来。”白茗也趁兴嚷嚷起来。
“该罚,该罚!”一个红衣女子突然从人群中冒了出来,手中托着个大酒壶,几步走到老太太面前。
“姑奶奶,敏儿给您老人家请安,祝您也如那月中嫦娥保得如花美貌,又如那轮明月年年岁岁长悬,我们小辈都能得到您的光照呵护。”
惜恩正兀自的望着天上明月发呆,忽然听得这声音,心中暗暗叫道,“好熟悉的。”再放眼望去,果然见那自称敏儿的女子扬了下巴微微朝这边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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