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正拿了柄匕首敲打墙壁,不由得纳罕的凑近了看。
“这隔壁是个酒窖,我已是让马汪二人进去躲避,到时候只怕薄薄的一层木板墙挡不住众人厮打。”
青莺拖着桌子的手立刻被施了软骨散一般,撇着嘴巴拉着哭腔可怜巴巴的看着小姐。
“你看我做什么,难不成让我替你挡刀枪?”惜恩没好气的看着自己这个没出息的丫头。
“奴婢不敢,只是想小姐还是赶紧逃吧,您熟悉水性,也许能逃过这劫,留奴婢在这里守着李少爷,生死有命,这就是我的命。”青莺说的悲戚中带着豪迈,咬牙切齿的扔了桌子,眼泪汪汪的回到床头坐下。
“哎呦,说了半天你还不忘了李少爷,看来你倒是有股子从一而终的痴心,难不成想和他到阴间做夫妻去?”惜恩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斜睨着青莺。
“奴婢就是有这心又如何,李少爷眼里只有小姐,从没有正要瞧过奴婢。在他眼里奴婢就是个包子,说不定还是肉馅的,这样小姐饿的时候或许还能用来果腹。”青莺可怜巴巴的说道。
惜恩细细想来,可不就是自己说过喜欢吃包子后,李墨林才给青莺起了个“包子”丫头的诨号。主子喜欢的,奴婢就要做到,青莺一直以来的人生信条。
“你啊,最多就是个菜包子,恶心巴拉的,我才不稀得吃。”惜恩装作满不在乎的说,一边手下不停的扯出包大小来,却是她早备好的一张渔网。
浑驴子与徐驼子赶到甲板上,丁长儒已是带了四五个船工摩拳擦掌的叫嚣着放人。
浑驴子瞪着两只灯笼样的驴眼,“姓丁的,你白眼狼,我家主子好心好意给你银子,你还要杀人越货,挣着黑心钱,你不得好死!”
丁长儒心中有愧,见浑驴子直着脖子骂,先还憋着不说话。过了一刻,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向几个船工道,“兄弟们,这起子财主有的是银子,他们能给我一百两,那身上就指不定有个成千上万的,此时不动手,难不成你们打算在这船上卖一辈子的苦力不成?!”
后面的几个船工都是老实茬子,先还畏缩着不敢动,一听说有上万的银子拿,一个两个的眼睛灼灼的冒火。就有人跟着喊道,“这里正是江心,杀了他们扔下船去喂鱼,没谁知道。”
“咱兄弟往后拽能过上吃香喝辣的日子,老婆孩子搂着,乐呵!”
“就是,还等什么,给我上!”丁长儒一挥手,手拿把斧头就迎了上来。
浑驴子先还硬着脖子发横,此时见对方人多势众,脖子一缩,扭头就跑。
“兄弟,往酒窖跑。”徐驼子沉稳,一把将跑岔了路的浑驴子拉了回来。
“是哦,大小姐刚吩咐了的,兄弟我差点看花了眼。”浑驴子随着徐驼子,两人猫腰左拐右拐往回跑。
“真主就在这里面,先捉了她,谅那几个人也没戏唱。”一个船工建议道。
丁长儒揣摩了一刻喝道,“都给我滚出来,别做缩头乌龟!”说话间一斧头砸到门上,单薄的木板门眼见得一下子烂出拳头大的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