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
过了一会儿,主力部队上来了,段阳把情况向营长做了汇报,然后马上带着战士们离开了纂江县。
段阳带着排里的战士们,一路急行军走到了半夜,来到了一处古道的驿站。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他看了眼身后满头大汗的战士们,决定今晚在这个驿站留宿。
这里的几个驿卒看到侦察排杀上来,瞬间一哄而散,只留下了一个留着花白头发的老驿卒没有逃。段阳让山田组织大家休息,布置岗哨。
然后他一招手把那个老驿卒叫到身边。老驿卒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刚想下跪,段阳一瞪眼道:“别跪了,我问你点事儿。这几天从南面套过来的难民多吗?”
那个老驿卒满嘴的牙都快掉没了,而且本地口音也很重。
“将爷,从昨天开始就有人逃回来了,听他们说,山上下来的土蛮已经疯了,他们见人就杀,松坎镇已经被土人破了,如今那里到处都是死人。估计明天从南面逃出来的人,就该到这了。”
段阳皱着眉头,拿出一块压缩饼干塞在老驿卒的手里,然后烦躁的挥了挥手,想把那个老驿卒打发走。
谁知那个老驿卒苦着脸问了一句道:“将爷,后面还有平叛的大军过来吗?若是再不来,那贵阳、桐梓、遵义和平越的汉人,就得被土蛮杀绝了。当年播州闹得那一次,那人死的啊……唉,我这把老骨头死就死了,可……”
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颤巍巍的走到驿站的院门前坐了下来,拿着段阳塞给他的压缩饼干吃了一小口,然后就把压缩饼干塞进了怀里。
听了老驿卒的话,段阳再也睡不着了。看来贵阳那边的形势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刻了,做为先遣营的尖刀排,一定要尽量了解前方的情况,为主力部队打开前进通道。
想到这里,他把岗哨赶回去睡觉,自己亲自放哨。
战士们只睡了三个小时,就被段阳叫了起来,大家整理好装备,然后用背包绳一个个连在一起,摸着黑在崎岖蜿蜒的山路上艰难前行。
一直走到天亮,段阳赶到一个不大的小镇,这里已经人满为患,沿街正架着大锅熬着热气腾腾的米粥,一帮难民正围在大锅的旁边,满脸忧郁的瞅着锅里翻腾的热粥。
几名侦察排的战士正守在这里,他们将逃到这里几百名汉人难民收拢了起来,并在镇子里买了些米,煮了几大锅热粥,让这些又累又困的难民吃上一口热乎的。
看到段阳他们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一名班长连忙走了过来,焦急的说道:“情况很不好,前方的难民越来越多,我们先走了,去支援排长他们。”
他说完也不管段阳,转身和几名战士急匆匆的去了。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段阳想了一下,然后命令一班留下守住这里,不许任何人离开,然后带着其他人继续向南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