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江使者继续走吧。这人我定会好好责罚的。”接引使者客客气气说道。
江律清听此也不好发作,攥了攥出汗的手心,继续面不改色向前而行。
力皇张棱正端坐在大堂等待江律清的到来,一摆手就要让他坐在下首的位置上。
“我是魏增魏将军的使者,代表的也是整个燕北义军,燕北义军和贵军实属盟友,我这坐在张将军的下首实在是不合适。”江律清回绝道。
“可我这大堂中间,只有我这一个位置,你们魏将军来,再放上一个座位也说得过去。你也要?这恐怕太过分了吧。”张棱笑道。
“自然不会如此无礼,但规矩也还是要讲的。我站在这里和张将军谈论就好。”江律清说道。
“既然江使者执意如此,那也只好这样了。众将军下座吧。”张棱说道。
两侧身穿黄衣道袍,腰佩宝剑的军官,便纷纷坐在了座位上。江律清一人站在其中,显得好不突兀。
“你们魏将军派你来,是为了商谈河东边界的问题吧。魏增有何想法,不如说来听听。”张棱故作威严粗声说道。
“我们魏将军的意思是,希望贵军后退三十里,我们愿意将河西西北的三百里让给贵军。”江律清回应道。
“河西西北三百里?哈哈,魏增莫不是在说笑吧。那里可是在铁血军的控制之下,我们要到那里去,十万铁血军就会立刻把我们给吞了。不如你们后退三十里,我把关北一千里让给你们。”张棱气的发笑道。
“关北和安云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关北到燕北要经过虞山山道,如今我军已经筑成虞山关,更有重兵把守。关北悍卒纵有十万,又能奈我燕北何?河西之地离安云一片平野,只靠主要大城固守,如果十万铁血军东来,试问将军可以守得住吗?”江律清回道。
“照你这么说,河东之地我们更是寸土都不能让。没了河西,我们可就要靠河东固守呢。”张棱听此变色道。
“张将军何其短视。我们燕北义军自从秋日起事以来,已经快半年了,连败靖难军和铁血军,已经打出了威风。如今民心归附,士卒用心,凭借关洛河天险,只需一千劲卒,便可让铁血军片甲难以过河。等来年冬天关洛河结冰,铁血军攻来又如何?如今燕北地区,我军收拢流民,四处开荒,更有军队屯田。等来年秋天钱食满仓,可募十万劲卒,更有五万百战精锐可供调遣,到时候铁血军到来,我军又有何惧。试问张将军做得到吗?”江律清慨然而道。
“我军新收这些土地,的确做不到燕北那样。不过我力量教派信徒遍天下,靠这些信徒就算守不住河西,河东也是没有问题的。三十里实在太长了,若减少一些便没有问题。”张棱定定神讨价还价道。
“张将军可要想明白了。我军和贵军联手击败三万铁血军,才有了这河西河东之地。如果击败不了安云十万铁血军,河西守不住,河东便能守得住吗?如果击败了铁血军,别说河西西北三百里,就是整个安云能跑得了吗?我军和贵军因为河东之地屡有摩擦。魏将军爱护士卒,如果因为士卒无所谓的死亡,就迁怒贵军,这可就不好了。河东西边有关洛河,东边可是什么也没有。张将军可要想好了呀。”江律清说道。
“要打仗谁怕谁?难道燕北军打来,我们还会怕了不成?”一名黄衣将军当即起身道:“主上让我先斩了这人,给我三千人马,我把石风城献给你。”
张棱脸色变了几变,然后抬起有些颤抖的手,指着起身的黄衣将军说道:“来人!把这个无礼莽夫给我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然后转脸对江律清说道:“江使者说的有理,这两军的友谊胜过一切,不就三十里吗?我们后退便是。现在还是以对抗铁血军为重,不然铁血军来了,谁也吃不得便宜。”
江律清见张棱答应心中松了口气,这样半威胁半诱惑,他自己心里也是一直打颤,见到出使的任务达成了,便借坡下驴道:“张将军好见识,贵教派以力量为名,当知道实力便是一切的根本。有实力天下可握于手心,没有实力一寸土地都会让他人夺去。安云自古以来便是富庶之地,有此资本,将来张将军必成大业。我魏将军既然许诺,自然不会食言。击败铁血军后,张将军必然可凭安云之地成为一代豪雄。江某在此先恭贺了。”
“哈哈,有先生吉言,张某在此先谢谢了。不知先生可否愿意留在我军中,我这里正好缺一个三军参赞,地位仅次于我不知先生可满意?”张棱笑道。
“张将军看得起我,也是我的荣幸。不过受人之托,还要忠于所事。我向魏将军回报后,其他一切都好商量。”江律清委婉推辞道。
“先生何必急着走,你这一来可要留上几天,不然魏增怪我不尽地主之谊可就不好了。”张棱说道。
“既然张将军挽留,我就多留几日好了。”江律清一皱眉,但还是答应了。
待江律清走后,张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转身对周边人说道:“他孤身一人来我军中,还敢这样说话,也算有些胆识。派人给他送些金银财宝和几个美人,看能不能招揽他。再带他看看我军军容,让魏增知道我军也不是好欺负的。”
“主上,难道我们真的因为他几句话,就后退三十里吗?”
“他有句话说的不错,一切都是靠实力说话。我们现在比不上燕北军,自然要退一步。等将来我们实力强大了,我会让魏增十倍偿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