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同了,靖难军刚刚大败,燕北人已经知道靖难军不是不可战胜的,如此一来必然会激起民怨。水虽柔弱,但江河洪水也是势不可挡。石风城的那些叛贼不足为惧,但是如果把这些贱民逼到叛贼的一边,别说靖难军,就是铁血军来了都要损失惨重。”问道说完,找回家人便向京师而去。
“书生就是书生,一样的胆小怕事。只有让人害怕,我们才不会出事。众将士随我杀向石风城,所到之处鸡犬不留。”靖难军统帅见问道走了有些生气,但问道走了他也好耳根清净,一意孤行率军杀戮而去。
古查一率领两百轻骑兵在燕北平原上来去如风,本来古查一打算趁机烧毁靖难军的粮草辎重,好让靖难军就此退去。但是现在靖难军已有防备,辎重粮草无不有大批人马护卫,古查一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古查一袭击了几队分散的靖难军士兵,吸引了靖难军注意力,成功掩护了魏增的偷袭。但现在古查一犯了难,只是杀一些零散的士兵对于靖难军完全是皮外伤,攻打敌军主力,就这两百人,也是痴人说梦。
古查一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突然看到前方冒起了浓浓黑烟,便向身边的人问道:“我们没有派人到那边去吧,为何那边会起大火。”
“启禀统领,我们的确没有派人到哪里去,那边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呀。”
“走,过去看看。”古查一说罢率人飞奔而去。
只见一队靖难军杀入一个村庄,抢夺完财物之后,便开始放火烧村。
这队靖难军见到古查一率众而来,认出这就是一直袭击零散军人的那队叛贼,当即扔下财物,发出响箭召唤大部队到来。
古查一见状大怒率领二百骑士杀了过去,强攻劲弩,马刀长枪,一时便将这些靖难军杀得落花流水。然而四野里黑烟却多了好几道,显然不止一个村庄遭到了靖难军的袭击。
古查一想起了几年前看到燕北四县惨遭屠戮的惨状,一时毛孔悚然;见到四周农民满目悲伤,跪在土地上哭泣,古查一心里也很是不忍。
这时一队骑兵杀到了这个村庄,原来靖难军为了对付古查一集结了一支五百人的轻骑兵部队,这支部队见到信号便追杀而来。
“你们这些兔子上蹿下跳,这次我看你们还哪里跑。”
“你们这些狼崽子,难道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吗,你们这样简直比强盗还可恶十分。”
“小子死到临头,休要胡言乱语。你替这些人说话,那他们一定和你是同伙了。看来我们并没有杀错,就算杀错了又如何?你还想替他们报仇不成。”
“今日我便替他们报仇了!”古查一说着一箭射向了此人。
这人早有防备,马上持盾便将弓箭挡下。
二百士兵在古查一射出一箭之时,便一起齐射,然后丢掉弓弩随古查一杀向敌方马队。
靖难军马队遭受弓弩打击,一时慌乱,有些人因此便被杀跌落马来。但敌军毕竟人数是古查一马队的两倍,稍微慌乱后便和古查一的马队厮杀起来。
古查一长枪直取对方统帅,对方统帅也挥舞着铁骨朵砸向古查一。两相交错,敌方统帅坚盾被古查一刺穿,当古查一的战马也被铁骨朵砸的倒地身亡。
“小子就这点本事吗?看来胜利来的太容易些了。”敌方统帅忍住伤口流血的疼痛,纵马挥舞铁骨朵击向古查一。
“别高兴得太早,胜负还没分出来呢!”古查一翻身而起,就是一枪刺中马首,马匹吃痛带着敌方将领向后退了几步。
古查一趁对方不稳之时,又是一枪刺了过去,将对方刺下马来。
敌方统帅吃痛爬了起来,发狂般杀向古查一,却见古查一弯弓搭箭,瞄准了自己。
“不好!”敌方统帅暗道一声赶紧躲避,但第二箭射来此人终于躲无可躲,被古查一一箭射中要害而死。
“统领小心”
古查一回头,只见己方一人用身体挡住刺来的马槊。原来一名敌方骑士,趁古查一射杀敌方统领时,从背后偷袭。
古查一大惊,急忙弯弓一箭射出,击杀此人,看着保护自己而死的义军骑士,眼中有些湿润。
这时周边那些村民拿着简陋的武器,协助古查一的马队驱逐靖难军。靖难军马队见统帅被杀,村民黑压压一片也很是吓人,便就此退却了。
“老丈,今后你们有什么打算?”古查一战后,对着一名刚才拿着拐杖助战的老者说道。
“我们还能怎么样?我们已经得罪了靖难军,这里已经过不下去了。我们打算到关北和瑶东碰碰运气,那里还算安定,或许可以有一条生路。”老者拄着拐杖,环顾四周还在燃烧的房屋说道。
“关北和瑶东太远了,而且一路上盗贼也不少。我们义军新近在石风城击败了靖难军,不如你们到石风城躲一躲吧。”古查一听此提议道。
“什么,你们打败了靖难军!”老者吃惊道,周围一众村民也是一片哗然。
“是呀,就在几天前,你们不知道吗?”古查一说道。
“义士我们愿意追随你们打败靖难军,我们要报仇!”村民群起激愤道。
“你们不走了?”
“不走了,我们不走了,我们也想杀靖难军报仇雪恨。”
“你们不害怕吗?”
“以前只有死路一条,我们不敢反抗。现在我们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