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就到了一处,许多人蹲在那里用笔在地上写上自己能干什么,便一直等招工人来。
“明天再说吧,今天先了解一下石风城的近况。”魏增自语道。
魏增一直四处打探消息,了解情况,傍晚时分累了坐在一家酒楼旁休息。一个衣着华贵之人自酒楼里出来,看了魏增一眼,从怀里掏出几文钱扔在了魏增脚下。魏增抬头诧异的看着来人,张口准备解释几句。可那人不等魏增开口就说:“怎么嫌少么,算了再给你一点就是了,别瞪着我看了。”那人又扔下了几文,扬长而去。
魏增捡起了几文钱,自嘲道:至少今天的晚饭解决了。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衣衫破旧,手持木棍,真就是一副乞丐模样。忽然悲从心中来,自己和母亲相依为命十二年,虽经常遭受饥寒,但一食一饮也是劳动所得。在流浪以来,也可以称得上自食其力。如今竟要靠他人施舍才能过活吗!母亲要我自尊自爱,要我不要做贼。难道乞食为生便是自尊自爱吗?由悲生怒,一把将手中的几文钱丢了出去。
本来对街几名乞丐见魏增得了钱,便相互对了几眼,就要来教训魏增。走到半路魏增忽把那些钱丢了出去,乞丐们直接向钱财扑去,本来联手的几人,竟为了几文钱大打出手。一丐得了几文钱,看着远去魏增的身影说道:“竟然遇到了一个疯子,把钱到处扔,世上多几个这样的疯子就好了,爷爷从此吃喝不愁。”
魏增回到了寄居之处找来一木板封住了入口,便就要入睡,可又失眠了,于是心中默念母亲曾讲过的故事。
早上第一缕晨光,使魏增从梦中醒来。“真希望永远在梦中,永远也不再醒来。”魏增怅然若失道:“梦里虽然一样的苦,可那里至少有妈妈。”
魏增整理了一下衣着,便要去“人才市场”找一份工作。正准备出行,忽然一个身影从拐角处跑出,正撞在了魏增的身上。两人纷纷倒地,一个钱袋掉到了魏增身边。魏增将钱包捡起,揉了揉被撞疼的胸口,准备教训一下那个冒失鬼。可看清楚对方面容,教训的话便憋进了肚子里。
只见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挣扎着站起来,其衣着有些旧,还打着几块布丁,但很是干净,面容清秀,目光闪闪,似因被撞疼而忍住泪水,又似冒犯他人而表示歉意。
“对不起。”女孩赶紧道歉说,又看着魏增手中的钱袋小心翼翼的说:“那钱袋是我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干什么事要那么急?”看着女孩一副生怕魏增不把钱袋还她的样子,魏增忽然童心大起,开玩笑说道:“这钱袋不会是你偷来的吧。”
“不是偷来的,那是我用来买药的,我走得急是为了赶到城外采露水。求求你还给我吧。”看着女孩一副大急要哭的样子。魏增后悔开了这一小玩笑,把钱袋递给了她。看她腰间的确挂着一小铁壶。
“你要小心一点,以后做事可不能这样冒冒失失的。你采露水是为了熬药吗?可看你不像有病的样子呀。”
“不是我,是我妈妈,我要给妈妈去买药熬药,大夫说露水熬药妈妈病好的快。”女孩接过钱袋神色稍缓,语声细细的说道。
魏增不由得心中有丝伤痛,这也许就叫做同病相怜吧。看女孩一副怯生生的不敢走的样子。魏增叫她可以离开了。
在女孩就要消失身影时,魏增突然对她叫到:“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叫李唯真,就住在这附近。”说完女孩走了。
魏增稍微呆立了片刻,转身也走出了这一小巷,向“人才市场”去碰运气。
石风城商贸发达,过往行商众多,也带来了大量的就业机会。当然大多的是搬运和脚夫这样的力气活。魏增因为识字,表现的也机灵,被一行商挑去去做文房工作。这一工作比较繁复需要不断地对照账本,好在魏增够勤奋有毅力,硬生生将那如天书一般账目理顺,计算清楚。如是为行商工作了十几天,行商要南下了,本来行商见魏增够勤奋,够本分,还想长久的雇佣他。但得知其决心要到归芜去,也便不了了之,只是多给了他一些钱作为奖励。
当魏增收获了第一桶金,打算再接再厉,尽快凑够过虞山的钱时,却发生了一件意外,打破了他的计划,使其提前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