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人了。”安泰这边大笑道。
载捕脸色微微发僵,生人?熟客?这可不是什么巧合啊。
“家父对公爷这样的年轻俊才敬仰的很,一点点礼物,不成敬意。”袁克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是汇丰银行开的,数额不大,上面有几千元。
“我听说以后要变通旗籍了,旗产什么都要收归国家,载捕,你家里姊妹多,用度大,袁大帅的心意就收下吧。”
这摆明是赤裸裸的人情贿赂,载捕明声拒绝,“老师,禁卫军军纪甚严,载捕不能收。”
“收下吧,没多少银子,也是人家的一点心意。”见载捕还不肯收,冯国璋接着道,“权当是帮一帮袁大帅了。”
帮一帮袁大帅这几个字入耳,载捕脸色骤变。
好半天,他才喘着气说道:“老师,你也知道,禁卫军和北洋”
冯国璋直接打断了载捕的婉拒,盯着他,幽幽叹道:“载捕,错可不能犯第二次咯”
闻声,载捕当场僵住。
皇城,袁宅。
袁世凯在鱼缸前弄鱼,袁克定匆匆赶到。
“事情办了?”
“办了,但是”袁克定有些略微扭捏的开口,“载捕不肯收,让父亲失望了。”
袁世凯倒不意外,眼睛盯着缸中的鱼,“他怎么说的?”
“他说军纪甚严,良弼要是知道了”
“噗”的一声,水花四溅,鱼被抓了起来,扔到了另一个缸里。
“哈哈,鱼上钩了。”
袁克定立马会意,面露喜色:“父亲觉得这个人可行?”
“十有八九”
袁世凯擦了擦手,笑眯眯的解释,“如果他真心不接受,必定会说‘良大帅对其恩情甚笃,我不忍负他’,而不是空泛泛的‘军纪甚严’了,克定你要知道,军纪这种东西,搁在打仗的时候或许管用,因为那时候的命不值钱,要是放在平时,就命就值钱多了,谁想头上就被人压着?人心就是如此。”
袁克定想了想,笑逐颜开,“父亲果然是带兵之人。”
袁世凯没有多说,接着问道:“这件事先放在一边,说说军谘处的情况。”
闻言,袁克定恢复了正色。
“那人说良弼听闻父亲顺利返京,勃然大怒,气的直跳脚,还把警卫局统统骂了个遍,听说南边来人了,要把现任局长蒋志清撤掉,八成是为这件事负责。”袁克定说道,“看来父亲的这步棋走对了,良弼已经输了一大步。”
袁世凯点了点头,“这个蒋志清何许人也?”
“良弼的鹰犬”袁克定道。
“今年多大了?”
“还不到三十”
“不到三十?”袁世凯有些惊讶,“不到三十,正是鼎盛春秋啊。”
“自保定武备学堂毕业后,就一直在良弼身边,替他出了不少力,那人说在警卫局内他是良弼的第一助力。”袁克定在一旁解释。
“第一助力,哈哈,助力,反力就在一念之间,三十岁不到,正是鼎盛年华,他岂可心甘情愿引退?”
袁世凯琢磨了片刻,立马吩咐道:“定儿,此人可以谋划一番,军谘处和禁卫军是良弼的左膀右臂,咱们一样都不能拉下。”
“是,父亲。”
袁克定当然清楚什么意思。(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