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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劻你是在威胁本王?”
载沣极力压抑住起伏德尔胸膛,死死的瞪着奕劻,后者那皱纹遍布的脸上满是阴鷲。
“摄政王大可不必这样想。”奕-劻一脸笑容,甚至略带些轻松地说道:“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么,如今能收拾局面的维有老臣一人而已,老臣可不愿意让摄政王颜面扫地,若是天下人都闹起来,成了众矢之的,到时候老臣也救不了摄政王。
“奕-劻说来说去,不过是你自己觊觎总理大臣的位置罢了。”载沣咬着牙冷笑道,如果这一点他都看不出来,也不配在这个位置上待这么长时间了。
奕-劻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到了这个份上,双方早已摆开架势,是战是和,全看载沣一个人了,是舍得手中的权力还是他作为摄政王的脸面,决定了两人日后的关系。
“领班军机出任内阁总理大臣,本来也理所当然。”
奕-劻上前一步,不再多费口舌,直接点名了来意,“恳请摄政王下一道谕旨,自今日起,裁并军机,以责任内阁代之,老臣立马劝退那些闹事的议员,往后你还是你的摄政王,尽享九五之荣,我当我的内阁总理,乾纲独断,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奕-劻抛出来一个完美的条件,他自以为完美的条件。
“你是让本王当你庆王府邸的提线傀儡吗!”
“啪”的一声,载沣一甩桌子,站了起来,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口怒斥。
“奕-劻你真是狼子野心,贪欲成性,莫要说本王不可能退让一步,本王就算真的退归藩邸,也不会将朝政交于尔等之人手中,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那摄政王就不打算顾及估计宫外的汹汹民意,载沣!这失国之罪你担当得起吗!”既然双方撕破脸皮,奕-劻也没必要给谁面子,对载沣直呼其名,大声诘问道。
“当不当得起,都跟你庆王无关!”
“载沣!不要说老夫今天没有提醒过你,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不会说这种娃娃话,一旦退归藩邸,可有你好受的!”
奕-劻的威胁像打在一块顽石上,被激怒的载沣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庆王还是将这些话说给那些听你信你的议员们吧,本王不送!”
双方谈崩了,载沣直接下了逐客令,很明确的告诉奕-劻你可以滚了,或者跟你那些议员一起滚。
“但愿摄政王能一直这么说下去。”
奕-劻冷笑了一声,转身走出门去。
“庆王,谈的怎么样?他载沣有没有让步?”
看见奕-劻从宫门口出来,小恭王溥伟立即迎了上去,简直比前者还着急。
奕-劻的脸阴沉着,压根没理会溥伟,直接绕过他站到了众人的面前。
“诸位议员,老夫好言相劝,没想到摄政王竟毫不礼让,反而出言诋毁,老臣今年已逾七旬,实在不堪折辱,还是请诸位另寻高明吧。”
奕-劻一番虚情假意刚刚说完,身后的午门居然“嘭”的一声被侍卫合上了,鬼使神差地和这一幕结合在一起,给众人提供了无限遐想和可能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