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地一叙。”紧接着,他伸手示意,“请”
劳乃宣看在眼里,心里颇不是滋味,两人不过刚刚打了个照面,前后不过十分钟,怎么感觉有股“同门知己”般的熟络感,再说这杨度又是个没礼教的山野村夫,上峰大人最会看上这种人,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杨度这种满口的邪魔歪解的人,他根本一句话也不想说,更为可气的是,两人说来说去,根本没有劳乃宣什么事。
“好,请。”叶开也善意的回答,抬腿踏进了译文厅的大门,紧接着,后面的一帮人也要跟随上司大人一同前往。
“劳大人”叶开忽然扭过头来,差点吓了身后的劳乃宣一大跳,“您刚才不是说了吗,不屑与杨大人为伍,既然如此,您老就进去了,还是回去歇着吧。”
叶开直接下了逐客令,摆明了就是不让这个老顽固跟着,一番话吓得劳乃宣慌不择言,“这,这,这怎么行,老朽是这里的主事,一定要招待好大人,这是礼法”
“不用了,劳大人还是趁早回去。”这一套,叶开早就听烦了,冷冷说道:“门外就旧东西,门里才是新东西,有的人一辈子也跨不过去门槛,时代变了,劳大人,您老推崇的这套不灵了。”
叶开说完,就叫人把门关上,根本不在看劳乃宣一眼,或许,以后也没机会看了,他对上纲上线,因循守旧的顽固派真没话说,这种人就算把脑子挖出来洗洗也不一定能洗干净,最好的方式就是眼不见心不烦,劳乃宣不知道的是,他那一套根本没人搭理,第二天,他就被新上司一脚踢到了国子监,反正都是一帮老学究,在那里他兴许还能“发挥余热”。
“杨先生,”一到杨度的办公室,叶开就笑着改口,反正四下无人,他也不介意降低自己的派头,他们这些文人在乎的不就是个面子吗。
“不敢当,不敢当,这‘先生’二字无论如何也不敢当,良大人折煞在下了。”杨度急忙推辞,也是一脸受宠若惊。
“杨大人曾为赴日留学生会长,又是宪政公会领袖,学贯中西,贯通欧亚,名噪一时,这先生怎么当不得?”
杨度依旧拒绝,“大人如若不嫌弃,就叫杨度皙子吧。”
“那好,皙子。”叶开一笑,道:“刚才一直不见皙子露面,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良大良公,皙子这些日子正在编译西方典籍,有失远迎,请良公莫怪。”杨度表达了抱歉。
“这些都是小事,本官也素来不喜,不知道什么典籍竟然能够让皙子如此痴心?”叶开好奇的问道。
杨度从桌子上拿出了一本书,“良公就是这本。”
“《西洋宪政考》?”叶开看了一眼,接了过来。
“这本书是西方著名典籍,包揽了西洋所有宪政观点,既然我大清正在立宪,就不可不参照西方先例,这些日子,也是颇有心得。”
“皙子不愧为宪政大家,正好,本官也想就此事与皙子讨教,不知皙子意下如何?”叶开把书放在一边,摆出一副求教的姿态。
“求之不得,愿闻其详。”杨度同样露出好奇的一面。
“那好,咱们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叶开坐了下来,他的试探才刚刚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