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和,笑了笑,“阿爷,我要走了,把我葬在按出虎水吧,我要守着祖先的圣地。”
吴乞买肝肠寸断,用头撞击床廓,泣不成声,“虎仔,不要丢下俺,俺给你请最好的大夫,最好的祭司,俺要为你献祭一千名奴隶!”
“我累了!”回光返照到了终结的时刻,蒲鲁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闭上了眼睛。
啊!吴乞买撕心裂肺的痛苦呼号响彻整个皇宫。
就这样,吴乞买守着蒲鲁虎的尸体整整一天一夜,无论斜也、宗望、宗弼如何劝说,均不为所动,不发一言。
当第二天阳光照进寝宫,苍老了十岁的吴乞买抱着蒲鲁虎的尸身,走出皇宫,将他放入准备好的棺椁之内。
背对着三人说“抓住连胜军全部将士!”
宗弼说“他们已经逃回真定去了!棘手得很”
吴乞买根本不看他,转身盯着斜也,一字一顿“不管是燕京、真定,还是汴梁,追上去,抓住他们,砍下他们的头”
宗望张张嘴,没说什么。
斜也知道吴乞买处在极度愤怒之中,这种乱命按照勃极烈的制度,是可以不理会甚至当即驳回的。
但斜也还是右手按胸发誓道“斜也遵命,无论他们在哪里,都要将他们抓住,砍下脑袋!”
吴乞买转过头手拉缰绳上马,但是连上两次都没有踩稳马镫。第三次,在亲卫的帮助下,勉强跨坐在坐骑上,打马扬鞭运送儿子的尸身前往按出虎水。
可怜的老人!
斜也、宗望、宗弼在心里充满了同情,没了蒲鲁虎,就没有了主心骨一样。可是自己还要去完成南下追杀连胜军的乱命。
“要去真定解决连胜军,你们两个怎么看?”
宗弼脑袋一热“只好去打了,就是怕对方有备无患,俺们兵力太少。”
宗望若有所思的看着吴乞买远去的背影,“没人才好,顶多打一打燕京,说不定还能吓唬吓唬童大人。”
斜也严肃的说“别乱说,肯定要南下,至于连胜军在哪里不重要,关键是要打一打,燕京就在眼前,打不打都无关紧要。”
宗望眼睛一亮,“那就排出一支骑兵自易州穿插到真定,端了他们的巢穴,再自瓶形寨返回西京。如此就应该可以向吴乞买交代了。”
好!既然要出兵,那么谁去走一趟真定?
宗望和宗弼都表示自己可以胜任,斜也最终选择宗弼前去执行命令。
宗望以为自己才是最佳人选,但是斜也说“他已经长大,到了独立领军自己做主的时候了”
宗弼当即回应“放心吧,肯定抓住韩家兄弟!”
“怕你出去走一圈,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如今中京仅有万余士兵。”
斜也无可奈何的说“大战刚刚十日,如何能在禁得住另外一场大战。真的一步一步打过去,一万名女真儿郎,估计还没到真定就损伤过半了。”
宗弼点点头,“俺明白的,从易州进,瓶形寨出,不用担心,七八日光景就能赶到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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