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在地上的哇啦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还有一阵震意,躺在沙发发呆的二丫以为地震了。
她猛地坐起来!
马志豪大步踩着玻璃碎片跨进来,刚要扑向她时,就见她倏地坐了起来。
他突然一惊,整个人僵在那里。
二丫闻到动静转过身,看到他时,她张了张嘴巴,想要尖叫。
她眼睛瞪得比鸡蛋还要大,惊恐又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后,目光下移,看向满地的玻璃碎片上。
她嘴角抽了抽,很是心疼她这昂的玻璃门。
“马志豪,你跟我有仇吗?你到底想干啥?”二丫抬头,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愤怒。
生气跟愤怒,有区别吗?
她现在想一脚就踹飞他!
“我担心你!”马志豪尴尬了。
二丫指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无语至极:“爬我家阳台,撞碎我家阳台门,这就是你的担心?”
“不是撞的,是踢的。”
啊啊啊啊……
二丫内心是崩溃的!
撞和踢有区别吗?
她的玻璃下场都是碎的!
二丫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指着大门,一字一顿地道:“你给我滚出去!”
“丫头,我真的是担心你,我见你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我以为……”
以为她死翘翘的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二丫猛地凶巴巴地瞪向他:“以为我怎么了?以为我被你看光光了会想不开自杀?”
马志豪挠了挠头:“也不算看光光,就看了上面而已。”
“难道你还想看下面?!”二丫气得差点想吐血。
她走过来,拉扯着他:“你马上滚!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
马志豪哪会这么轻易出去。
他挣脱二丫拉扯他的手,猛地抱住她。
双臂如钳子般,紧紧地禁锢她,她身子娇小,被他这样一抱,整个人都深深地陷入他的臂弯中,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她稍微用力,伤口又痛。
她只好放弃,声音十分生气:“马志豪,放开我!”
“不放!我要跟苏荣抢你!”
“你无耻!”
“只要能得到你,无耻点又怎样?”马志豪一副豁出去的语气。
“……”二丫想揍她。
他弯臂又紧了紧,二丫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二丫,不要拒绝我好吗?”马志豪一改刚才豁出去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他把脸深深地埋进二丫的颈窝,呼吸也跟着沉重,声音将近乞求:“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我好容易才对一个女人动心却被拒绝了,我……我……我想哭。”
二丫:“……”
“我会温柔地对你的,一定不会粗鲁,不会把你吓到。”
“……”二丫无语地看了一眼满地的玻璃碎片,她差点就被他吓死。
温柔?
他会温柔?
二丫听到这话,只想笑。
叩叩叩——
有人敲门了。
二丫开口:“有人来了,你放开我。”
“唐槐到了。”
二丫诧异:“你叫唐槐姐过来的?”
马志豪放开她,目光灼热地看着她:“嗯。”
二丫转身去开门。
唐槐提着药箱站在门口,看到她,关切地问:“没事吧?”
“唐槐姐,我伤口没事,我打算明天找你的。”
“有没有事,我看看就知道了。”唐槐走进来。
一看地上的玻璃碎片,愣住:“怎么回事?!”
家里遭贼了吗?
“我踢坏的。”马志豪大方承认自己的错误,嗯,还算是个乖孩子。
“怎么踢的?”这么结实的玻璃门被他一脚踢碎,他力气真够大的。
马志豪把为什么要踢玻璃门的事简单地跟唐槐讲了一遍。
唐槐听后,朝他竖起拇指:“你牛!”
“玻璃碎片你打扫干净,然后你帮我找人安装。”二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
马志豪点了点头,他踢坏的,自然是由他来负责。
他焦急地看着唐槐:“唐槐,赶紧给丫头看看,她枪伤严不严重!”
唐槐朝二丫卧室走去,说:“二丫,进来。”
二丫冷冷地朝马志豪翻了一个白眼。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心口的伤是枪伤?
回到卧室,把门关上。
唐槐让她把上衣脱下。
二丫乖乖照做,上衣没有全脱下,就露出肩膀和伤口。
看到肩上那些被绳子勒出来的红痕,唐槐挑了挑眉,“幸好是勒出来的,要是鞭子抽的,肯定痛死你。”
说完,唐槐撕开贴在伤口处的纱布,她检查着伤口,抬眸看了一眼二丫:“刀伤,不是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