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医说了,公主要按时进食,头疾才不会犯的那么频繁,您多吃点吧。”雪丽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安国公主。
安国公主揉了揉太阳穴,摆了摆手,示意雪丽出去,“本公主会吃的,现在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
“是,公主。”雪丽出去后,安国公主吃了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安国公主坐起身来,执起毛笔,在一张干净的白纸上,一字一句的写了起来。
良久,写到一半时,她忽然停了下来。
苦笑一声,“薛仁赋啊薛仁赋,本公主一生爱憎分明,我行我素,却始终还是能被你左右着自己的心绪。”
但,这又能怎么办呢?
本公主在与你的那十几年光阴之中,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热情,耗尽了所有的耐心。
一切,终究是回不去了。
安国公主想罢,放下毛笔,将那写了半夜的诗歌,放在烛台上,轻轻的点燃。
就如她对薛仁赋的感情一般,一点一点粉碎成了灰烬。
林府。
林府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手里捧着一张纸,来回反复的看着,嘴里念念有词。
半晌,发出一阵感叹,“没想到这薛仁赋,还是个情种,真是和本小姐一样苦命,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小姐,关于这薛仁赋和安国公主的事情,奴婢隐约也听说过一些,但都听说是安国公主对这个薛仁赋的喜欢多一些,薛仁赋倒是对安国公主不理不睬的,这会儿怎么倒是写起情诗了。”一旁的秋风微微拧了拧眉,有些不太理解。
闻言,林知染轻呵一声,冷嗤道,“说到底,这薛仁赋就是个犯贱的,跟在安国公主身边,那是何等的风光。如今离了安国公主,日子过得穷困潦倒了,又写起这种酸不拉几的情诗来挽回安国公主了。”
“是啊,在一起的时候不珍惜,分开了却想起安国公主的好了。”秋风附和道。
“不过……”林知染眯起眸子,攥了攥紧手中的纸,“这倒是给了本小姐一个机会。”
秋风不解的看着林知染。
“本小姐记得,这薛仁赋在娶安国公主之前,可是有位发妻的,后来薛仁赋做了驸马后,他的发妻也自尽了。能让堂堂安国公主不惜与别的女人抢一个男人,这就说明安国公主极为看重这个男子。”
“这两人貌合神离多年,以安国公主的性格,最后还能让薛仁赋活着离开公主府,这已经是她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秋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小姐说的机会是什么?”
“薛仁赋的诗歌传遍了大街小巷,十有八九也传入安国公主耳朵里了,安国公主兴许会因此心软,但她未必会放下身段主动去见薛仁赋。”
“那本小姐若是能想办法撮合薛仁赋与安国公主见一面,两人把话说开,说不定这两人一激动就和好了。到时候,安国公主不就会高看本小姐了吗?那样本小姐只要再花点心思,一定可以顺利接近安国公主,从而得到安国公主的信任和重用。”
林知染说完,内心难掩激动,整个人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