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马车在暗夜中驰骋了很久,身后终于一片寂静,马在原地转了个圈,慢慢停了下来,连似月一双冰冷的眸子看着旁边的男人。
她心里有一些疑惑,需要得到解答。
或者说,有些真相,需要求证。
凤千越吁了一口气,说道,“安全了,没事了。”
他回头看一眼连似月,她正看着远处,月光下,皎洁的光照在她的脸庞上,冷锐褪去,此刻的她好似返璞归真的少女,眉眼间蠢蠢动人,皮肤莹白剔透。
凤千越心头微怔,这样的连似月竟然让他的心绪出现了几许涟漪,目光因为她而颤动。
“王妃……”他唤道,手伸出去,将她扶了起来,才发现她的手背上受了伤,一片鲜红的血顺着指尖滑落下来,顺着衣袖看过去,原来伤口在手臂里面。
他眼底一凝,手下一个用力,“嘶“的一声,从自己的衣袖上撕下一块布来,不由分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这布条一圈一圈地缠在她的手腕上。
当他碰到她手腕的时候,虽然是隔着布料,但是仍旧感觉到浑身一颤,像是隔着一生一世的时光距离,终于碰触到了那个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人。
梦中的连似月,对他千依百顺,低眉顺眼,从来不会忤逆,他曾经是那么的讨厌,但是现在却如此怀念,
连似月的手往回一抽,眼底流露出一丝不悦,道,“别碰我!”
“王妃,我乃草民一个,自然不敢冒犯,何须担心?你受了伤,若不及时包扎,感染了伤口,后果严重。“凤千越说道,便坚持为她将伤口打好了结。
连似月眼眸微微眯起,闪过一道光,问道,“可以了!”便将手收了回来。
“王妃,你们并无仇怨,大家都是从外面来蕲州的,实在不必要针锋相对,做个朋友不好吗?”凤千越说道。
“是啊,我与怀邪公子并无仇怨,为什么会对公子看不过眼呢?真是奇怪了,我连似月并非故意与人为恶之人,何况是在蕲州这种需要人脉的地方,就连我自己,也想不透这个问题。难不成……“连似月目光缓缓看向凤千越,说道,“难不成怀邪公子前世和我有仇吗?”
前世有仇?凤千越一愣,脑海中突然想起之前日日夜夜在梦中浮现的种种,他恍惚间也觉得,那些过于真实的情形,真的很像是发生在上辈子的事,这辈子的连似月对他从来没有过任何温情,而只有那上辈子的她,也许有过这样的事吧。
“王妃真会开玩笑,两个从未有过宿怨的人,何来的前世呢?”凤千越说道。
连似月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凤千越继续说道,“我在蕲州的时候,听人说过舍子花的故事,相传舍子花只开于黄泉,一般认为是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那舍子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铺满通向地狱的路,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舍子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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