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只是权贵的仆役,可夏氏兄弟也只能低头。
这便是权利吗?
夏青想哭。
来人冷冷的看着他们兄弟,说道:“今夜会有大批铜钱来此……”
夏进瞬间身体一软,然后拱手道:“多谢诸位贵人。”
来人眯眼看着握拳的夏青,淡淡的道:“记住了,没有下一次!”
“是。”
夏进低头。
来人转身就走,夏青急促的呼吸着。
“我们度过了难关,沈安……沈安你可看到了吗?哈哈哈哈!”
他肆意的大笑着。
“你还能怎么样?啊?哈哈哈哈!”
夏进跪在地上,死里逃生的侥幸让他想痛哭一场。
“沈安会大失所望,甚至会怒不可遏。”
夏进抬头,眼中有疯狂之色,“某要和他斗下去,要看着他没有好下场,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在夕阳下缓缓消散。
这个时辰气温在渐渐降低,下衙的官吏,各行各业歇息了的百姓,他们三三两两的出现在街头。
“旋煎羊白肠,冻鱼头,抹脏,批切羊头……”
“滴酥水晶鲙、二色腰子、烧肉干脯、玉棋子……”
“……”
走在汴梁的街头,叫卖声不绝于耳。不单是小贩,连酒楼酒肆都有人在大声的吆喝着。
沈安行走在这些热闹中,听着这些叫喊声很是惬意。
“来一份冰雪冷元子。”
冷元子就是大宋版的冰淇淋,沈安连碗钱都给了,那小贩只说不要,说自己日日在此摆摊,明日只管还回来就是。
这便是汴梁!
沈安一路走一路吃,渐渐饱了。
“爹爹……”
长街的另一头,果果牵着芋头来了。
折克行在后面盯着,没好气的道:“一家子分成两处吃,一路吃过来,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爹爹。”
芋头左手被姑姑牵着,右手拿着一块点心,吃的满嘴碎屑,很是大气磅礴。
果果一手拿着烤串,一手牵着侄子,欢喜的道:“哥哥,先前买烤肉,那人死活不收钱。后来我悄悄的放在他的摊子底下了。”
“好。”
沈安在汴梁小吃界的威望很高,家人经常会遇到买东西小贩不收钱的情况。
闻小种悄然而来。
“郎君,有几人就在边上的酒楼里喝酒,言谈间提及钱庄,说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支持厚本金银铺。”
“支持他们的有很多人,不过既然来了,那就见见吧。”
沈安笑着抱起了芋头,赵五五从后面上来,跟在了果果的左侧。
左侧是最热闹的一侧。
她的这个动作赢得了沈安的赞许。
“五五……小赵晚些想吃什么,只管去买。”
沈安觉得自己很大气。
赵五五很纠结。
为啥又叫我五五呢?
小赵也不妥吧,为啥就不能叫赵五五呢?
自从杨卓雪生产后,一家子就没好好的出过门,今日沈安把他们娘俩丢在家里,带着妹妹和芋头出来溜达,算是散心。
他们一路过去,右边有几个男子靠了过来,打头的却是黄春。
“郎君,今日城中几处聚会,人最多的有五十余人……”
“这是想造反吗?”
沈安毫不犹豫的扣了个大帽子,过来的一个男子闻言变脸,然后低头走了。
“郎君,这人是皇城司的密谍,跟咱们一路了,若非是他亮了身份,先前某就想把他溺死在那个小巷的水井里。”
“在哪里?”
沈安目光转动,看向了左边的一溜酒楼。
“爹,要做什么?”
芋头很兴奋。
黄春指着前方一家酒楼,沈安笑道:“爹爹去里面给你买好吃的,马上回来,你和姑姑在这里等着可好?”
“好。”
听话的孩子就是天使啊!
沈安笑着进了酒楼,心情极好。
“客人可是用餐吗?”
伙计迎了上来。
沈安没说话,闻小种上前说道:“找人。”
“谁?”伙计觉得味道不大对,特别是沈安身边的黄春,看着在笑,可却让他有些怕。
“马越。”
“您是……”
伙计的眼中多了异彩,脚下就往后退,同时张开嘴……
闻小种身体一动,顺手拿起边上一张桌上的炊饼就堵了过去。
伙计嘴被堵,眼中有后悔之色闪过。
“呯!”
闻小种一拳就打晕了他。
大堂里有两桌人,见状都有些吃惊,纷纷起身后退。
“某沈安,诸位安坐,今日这顿饭,某请客。”
沈安笑容可掬的压压手,食客们纷纷拱手,然后笑呵呵的坐下。
后面来了掌柜,刚一露面就被黄春给打晕了。
“这是马越开的酒楼。”
沈安点头,然后缓缓上了楼梯。
二楼笑声很大,很畅快。
沈安微笑着走了上去。
……
第三更送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