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好多了,二爷,您放心,我也不是没吃过苦的人,再说了,这有单间,有热水,哪算什么吃苦啊!”
第二天早上,涂二爷醒来的时候,到了院儿里,就看见白敬功已经洗漱完毕,在那儿打拳了,搞得涂二爷有些不好意思。
“今儿开市,您得到药王庙上香!咱们百草厅人不到就开不了市,这是规矩!”和当年给沈隆讲规矩一样,涂二爷又给白敬功讲起了安国药市的传统。
白敬功照着做了,一切都显得有模有样,让涂二爷恍惚间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和沈隆一起来安国药市办药的场景,这些年下来,安国药市依旧热热非凡,伙计们不停地高喊着成交业务,“大黄五十斤,青岛德记药行……川黄连一百斤,深州济仁堂……”
“呦,这不是咱们家的买卖吗?”和以前不同,如今百草厅不光在安国药市买药,同时还卖药,白敬功一眼就看见了济南府黑七泷胶庄的招牌,不过这儿可不卖泷胶,安国药市只卖药材不卖成药,黑七泷胶庄卖得是驴骨、驴鞭、驴蹄等药材。
因为黑七泷胶庄选用的驴好,所以他们的驴骨、驴鞭、驴蹄也成了热门,伙计不断地喊着,“驴骨五百斤,广东宝芝林……驴鞭三百根,杭州胡庆余堂…..”
“嚯,南边那地儿有钱人真多,光驴鞭就一口气要了三百根!”白敬功忍不住笑道,这玩意儿拿去入药大多都是壮阳之用,穷人那用得着这东西啊,只有有钱人才舍得在这方面花钱,而且是花大钱。
白敬功去和济南府的伙计打了声招呼,约好晚上一起吃饭就走了,他们自然用不着买驴骨,每年济南府都把最好的驴骨、驴鞭、驴蹄子存着,准时发给百草厅。
打完招呼继续到处看,白敬功进店的时候只看不说,出来才会和涂二爷、许先生讨论刚才看的药材,不管是质量还是产地,白敬功都说得头头是道。
中午小吃摊,桌上一碟口条,一碟肚丝,四碗打卤面,涂二爷还担心白敬功吃不下,谁知道人家吃的喷香,他们俩对望一笑,这位少爷活脱脱和当年的七爷一样,白家这是后继有人啊,百草厅还能再兴旺几十年。
顺顺利利地办完药,不过这回就不用镖局了,随着火车的普及和军阀混战,镖局这一行当也彻底没落了,他们让药材商将药材送到沧州,然后从沧州通过火车运回京城,到了京城之后,郑老屁带人把药材分两路运输,一路运到百草厅日常销售,另一路则运到工厂加工成成药,如今百草厅每年所需的药材,可比过去多多了,翻了几倍都不止。
看到最后一车药材运进仓库,涂二爷总算是放下心来,“少爷,咱们这次的差事算是办妥了,走,去给七爷汇报去!”
他打算在沈隆面前好好夸一顿白敬功,没想到了里面,却看见全家人都在,围着白敬业有说有笑,白敬功赶紧走了进去,“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