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既然老北蒙王执意要让黑毛球座在这里,而黑毛球又让她抱着,顾长生也不好说什么了不是?
“那伯父,长生就僭越了,还望伯父勿怪。”
路过老北蒙王身边的时候,顾长生还是停下了步伐,低头是以,轻语了一句,得到了老北蒙王的摇头示意之后,这才抬脚走上了台阶,往那王座而去。
在王座之上,顾长生抱着黑毛球落座,心中想着,自己这辈子,大抵也可以圆满了,就连北蒙的王座,她也座过了,不是吗?
试问,这世间女子,还有谁,比她坐过的龙椅多?
估计,是没人了吧?
嘿嘿……
这感觉,居高临下的,还真不错。
“孛儿只斤后人,拜见故主!”
可是,出乎顾长生意料的是,顾长生和黑毛球两人,这厢才刚落座,下站的老北蒙王突然就长施一礼,然后,真个人都虔诚的跪在地上了……
孛儿只斤念见此,嘴角抽了抽,可是,自家父王都跪了,自己这个做女儿的,总不好还站着不是?
是以,孛儿只斤念没得选择,只能也跟着跪了下来……
孛儿只斤念这一跪,老北蒙王这一跪,顿时就让上座的顾长生有点儿如坐针毡了啊……
靠之!
这礼,虽然不是行给她的,可是,她坐在这个位置,多多少少,也算是受了这一礼不是?
平辈论交,顾长生和孛儿只斤念是好友,如此算来,这老北蒙王本来就是顾长生的长辈,这礼受的顾长生真心是哪哪都不舒服啊!
看着老北蒙王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顾长生突然有点儿后悔跟着黑毛球一起上座了!
这椅子,真心不是随便坐的啊!
“那个……咳咳,黑毛球,你倒是吱一声啊!”居高临下的看着虔诚跪地的两人,顾长生回神,忍不住的提醒怀中的黑毛球。
当然,孛儿只斤念虔诚不虔诚,顾长生不知道,可是那老北蒙王,看起来是真的很虔诚的!
“吱……”
黑毛球被顾长生逗弄的有点儿不开心,可是,又不好一再违背顾长生的意思,是以,很给面子的吱了一声……
没错!
就是吱了一声……
顾长生听到这声音,明艳的小脸上,笑容顿时就有些僵硬了,嘴角也跟着忍不住抽了一下……
靠之的啊!
如此凝重的气愤之下,黑毛球这是要害她破功啊?
让它吱一声,它还真就吱了这么一声?
你这让顾长生多尴尬啊,可该怎么接话啊?
“呵呵……”再一次讪笑,顾长生对不配合的黑毛球无奈至极,只能一脸愧疚的看向老北蒙王,“那什么,这小东西见到你们,好像有点儿闹脾气,这个,想必伯父应该是可以体谅的!”
场面话,顾长生还是会说的,虽然,说的不甚流利。
说着,顾长生低头,抬手摸了摸怀中的黑毛球,再次看向老北蒙王时,眼中满是无奈之色,“伯父,你们祖上和黑毛球的过节,想必你也知道,只是我觉得,这冤家宜解不宜结,所以,这次带着它前来,正是为了了却这桩经年的旧案!它心中有些疑惑,不过,既然它不想开口,那就由我来代替它问了就是……”
顾长生算是发现了,黑毛球是真的不愿意开口,非但如此,还不想下跪的两人起来!
既然如此,这宿怨本来就是黑毛球占理,顾长生也不好越俎代庖到替黑猫让两人起身,免得它心里更加不痛快,所以,也就只能委屈老北蒙王和孛儿只斤念了!
“南皇有话,尽管问来,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北蒙王听到顾长生这话,虔诚跪地的身子更加压低了一些,恭敬的开口道。
孛儿只斤念虽然心底对自家父王如此恭敬的样子不以为意,可是想到顾长生说的,冤家宜解不宜结,毕竟是自己祖上办下的错事儿,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就这么跪着!
“是这样,万千年的牢狱禁锢之灾,让黑毛球心中一直不能释怀的是,当年,你们的祖上,为什么会冒着那般的风险,将它从神殿之中偷出来?甚至不惜给它下毒,不惜得罪了彼时整个女神墓葬的守护一族,冒着被他们追杀万年的风险,依旧如此做为,你们的先人,当时这么做的愿意是什么,初衷又是什么?是什么,让他们做出了如此大的决定,背叛旧主,不惜离家去国,将它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