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佛母菩萨离开太玄宫之后,无归道人才转头看向那一丝混沌原水,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看着鬼谷道人说道:“道友,想必你也感受到了吧,原初之水的力量。”
闻言,鬼谷道人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原初之水,混沌之火,造化之气,湮灭之尘,鸿蒙树心,混沌之中的五行本源的力量,开始复苏了,原本,贫道以为,这些力量早已在盘古开天辟地的时候,就已经纳入了天地之间,没成想,这些力量居然都在混沌之外遗留,也不知道当初的盘古,是在什么情况下,造就的天地五行本源。”
“盘古威能,实在是经天纬地,非贫道能够明悟的,别的不说,这些混沌秘辛,若非贫道道行不断增长,开始找回本体元神的记忆,恐怕也会如三清等人一般,丝毫不知吧。”无归道人说道。
鬼谷道人闻言,不由看了那原初之水一眼,只见那一丝水汽看起来挥手之间就能化作虚无,可是谁又能知道,这原初之水乃是混沌五行本源之一,哪怕只有一丝一毫,都能毁天灭地,想那混沌神魔继承原初之水而生,便是一直臂膀,都能让北俱芦洲煞气丛生,凶戾无比,便知此物厉害了。
“谁说不是呢?而且这混沌五行本源的力量非同一般,便是圣人也无法掌控,若非道兄也是出自水属性的混沌神魔,怕是也无法凝练出这一丝原初之水,更不要说其他圣人了,看来无量量劫之时,那混沌五行本源,也会纷纷显化原身,到时候,罗睺一方怕是势力大增,也不知如今的洪荒天地,能否抵挡得住了。”鬼谷道人说道。
“能与不能,唯有量劫降临才能知道了,不过,这一丝原初之水,蕴含生机,死寂,光芒,火焰,重重天地法则蕴含其中,由死转生,再又生转死,再历死而生,难怪五行之中,水为万物之始,又为万物之终,怕就是因为这原初之水的缘故了,如今有了这一丝原初之水,想来悟空的修为,也可更进一步了。”无归道人笑道。
“道友是想,借助原初之水孕育万物的特性,演化周天灵兽之象,让悟空不必一步步凝聚***相,成就大罗吗?”鬼谷道人闻言,顿时恍然,连忙说道。
“还是道友了解贫道,不过,悟空如今的心性却是还差了点,还需要好生磨砺一番才是,正好,这原初之水中也蕴含了不少混沌神魔的力量,却是需要好生祭炼一番才行,却是急不得。”无归道人笑道。
“是了,正好,袁洪那小子也闲了有些时日了,如今也合该下界走上一遭了,本尊且祭炼原初之水,让我去阻那猴子一阻,给本尊争取一点时间。”说着,鬼谷道人笑笑,伸手一指,一道灵光便往方丈岛而去。
时移世易,却说玄奘一路西来,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却是来到一山川明秀之地,原是好事,玄奘来了兴致,却是策马奔腾在前,几个徒弟在后,好生欢乐。只可惜,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山川明秀之地无妖邪,倒是有那强人,师徒四人正走着,然而就在这时,忽听一声锣响,路旁跳出三十多人,舞刀弄枪,拦住去路,喝叫,“那和尚,留下买路钱来!”
那长老乃是个文人墨客之属,修行有道的高僧,那里见过这等凶神恶煞之流,吓得栽下马来,连连求饶,“大王饶命,大王饶命,贫僧字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一路上来皆是靠化缘吃饭,无缘吃些山村野果,那里有钱,还请大王行个方便,放贫僧过去吧。”
听到这话,群贼之中走出两个头头来,一个青脸獠牙,一个暴睛圜眼。甚是凶恶,听到三藏这么说当即说道:“没钱就把衣衫脱了,白马留下,老子放你过去。”
那悟空见了,当即化作一小和尚,言说自己有钱,请几个大王先把师兄弟放走,眼见几人走远,顿时凶性大,现出原身,拿出那金箍棒就是一顿好打,却说那金箍棒磕着就伤,碰着就死,那山贼不过凡夫俗子,那里经得起悟空手中无上神器,顷刻间便死了两个。
玄奘不放心赶来,见悟空打死人,顿时不悦,却也无法,只等再行上路,走不多远,见路北有一座庄院,因天色已晚,玄奘就下了马,前去借宿,院中走出一位老者,唐僧上前施了礼,说明来意,老者见了悟空三人,吓得魂飞天外,经唐僧一番唇舌,方才敢把四人请进家门。
那老者将师徒四人好生一番招待,便安排几人安歇了,要说世事无常,说来也巧,那伙山贼之中,正有着老者的儿子,白日被那悟空打死两个贼头,那山贼吓得四散逃窜,直到夜里方才露头,回家吃饭。
见院中白马,那老者儿子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喜色,忙问马是何人的,得知是那东土大唐而来的取经人,顿时大喜,抚掌笑道:“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和尚倒是跑到吾家来了,兄弟们,磨好刀剑,吃饱饭后与我去杀那和尚去。”
那老者闻言却是悄悄跑到玄奘跟前,打开后门将几人放走,那一伙山贼吃饱饭准备诛杀玄奘几人时,见后门大开,顿时明白几人已经跑了,连忙追了上去。
那悟空打死两个人后被玄奘一阵埋怨,本就心里不悦,后来见不过区区几个山贼居然还要字避着逃窜,心里正是愤懑之时,此刻见这伙山贼还敢追上来,越的凶性大起来,当即也不管不顾,掏出那金箍棒,晃一晃做碗口粗细,就朝着那山贼打去。
那山贼便是人多势众,到底只是凡夫俗子,对悟空而言不过蝼蚁,顷刻间被打杀殆尽,玄奘恼怒悟空凶性难除,却是当即将他赶走,将那紧箍咒念动,那金箍收紧,尽数嵌进皮肉之中,疼的那大圣满地翻滚,只得求饶退去,再不敢有半点心思,却是架起云头往那珞珈山潮音洞观自在坐下告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