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是土地局的头儿,不管是搞房地产的,还是搞旅游开发的,哪个不得过这一关?陆骁爱玩不假,这小子之前批次考核里,成绩前三,他只要不犯浑,到时候接他老子的班,迟早的事,这帮人自然巴不得将他当祖宗一样捧着。
还有你们乔家,统领着云城大半的经济命脉,随便一根头发丝儿,都够养活一个小企业,所以乔锦年在云城才被捧成神话,这个圈子,特现实,权利在这个圈子,比钱重要,不然我特么有病,天天在你耳边絮叨这个,说得我自己都烦,咱们这个圈子,甭管玩得多疯,谁心里都跟明镜一样,所以我有时候就奇怪,你哥当时让你爸将你丢在国外到底是什么意思,把你养废吗?别觉得我说话难听,就算你不出国,你也不是乔锦年的对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意思,”乔聿北心里本来就烦,被傅景安这么一说更烦了,“你的意思是,你也觉得我配不上沈月歌?”
“啊?”傅景安愣了一下,敢情他说了那么多,都对牛弹琴了,这家伙脑子里居然想的是沈月歌!
他嘴角抽了抽,“我特么还以为你开窍了,又是为了那个女人!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傅景安的话,乔聿北确实没怎么听进去,他就是想着顾一念那些话。
她说,她都不明白沈月歌看上他哪儿,狂妄,自大,脾气暴。
她说,她她谈过的男朋友,每一个都跟她一样优秀,而他,不止一次被人从警局保释。
她还说:如果没有足够能力保护她,趁早放她走。
这些话来回在他脑子里绕,越想越不是滋味。
老子怎么没能力保护她了?
老子怎么配不上她了?
他当时就应该指着顾一念的鼻子说:老子这辈子绝对不会委屈了她!
他当时怎么就没张开口!
“到底怎么回事?”傅景安就奇怪,昨天还特开心,怎么一晚上就这样了?
“没事,”乔聿北烦躁道,“我要在你这儿住两天,顾一念在沈月歌家。”
“就为这事儿?我特么还以为怎么了,我帮你处理。”
“这么处理?”乔聿北问得心不在焉。
“送她回家啊。”傅景安勾着唇角,拨了一通电话。
没多大会儿就挂了,笑眯眯对乔聿北道,“搞定了。”
乔聿北皱着眉,爱答不理,明显还在想着早上的事。
傅景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今晚之前,她一定从你们家搬出去,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哥们儿办事你还不放心?”
乔聿北将他的手从肩上抖落,拿着球杆打球去了。
到了傍晚,沈月歌突然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回来。
乔聿北着实惊讶,惊讶之后,就高高兴兴回家了,路上还不忘买了两盒蓝莓。
等到了家,沈月歌正在阳台上打电话,她把盒子往茶几上一放,走过去一把从身后将沈月歌抱住,沈月歌吓了一跳,匆匆跟那边道别之后,就挂了电话,扭头劈头盖脸道,“你是不是给顾景遇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