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攥着拳头,突然从口袋里摸出那个项链盒子,狠狠地朝海里掷去。
去他妈的沈月歌,这世上又不是你一个女人,老子凭什么要为你伤心难过!
滚滚滚!统统滚!
项链跌入大海的时候,他感觉道前所未有的畅快,还有难以名状的失落。
他打开车门,上了车,刚下椅背,躺在那儿,眼睛无神的盯着车顶。
车窗没有关,浪花拍打在车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海腥味扑面而来,一如那天,他带着沈月歌来这里庆生的时候一样。
那一天多么美好,沈月歌那么温柔,躺在他怀里的时候,柔软的像一滩水,他记得她失神的时候,叫他的名字,狗屁的酒后乱xing!
你他妈就是不想要我!
小狼狗难受的捂住心口,烦躁的抓过毯子盖在脑袋上,不再去想这个让他心烦意乱的女人。
在车里躺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太阳从海面跃出的时候,他就醒了。
睁开眼,一片茫然,好久才想起昨晚的事情,表情瞬间耷拉下来。
潮水昨晚已经退了下去,他的车子已经在沙滩上,时不时打过来的浪潮,轻轻拍过轮胎底,不像晚上那样,能溅起浪花。
东方一片灿红,是日出的颜色。
新的一天……
乔聿北抿起唇,眼神一片暗色,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调转车头的时候,突然瞧见旁边沙滩上一个灰衣男子,从海里捞出来一个盒子,满心欢喜的打开,里面亮晶晶的宝石刺得他差点睁不开眼。
乖乖,在海边拾荒拾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捡到这么贵重的东西。
手指在衣服上搓了搓,他刚要伸手拿出来看,突然被人一把将手里的盒子抢走。
“娘的,谁!”
这人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阴郁的双眼,他一个激灵,嗓子不自觉的结巴了一下,“你,你谁呀,抢我东西干嘛!”
乔聿北理都没理他,拿着盒子就朝车子走去。
这人有点急眼,也顾不上刚刚乔聿北那不善的眼神,抓住他的衣服,叫嚣道,“你他妈谁啊,抢东西抢老子头上?!”
乔聿北顿住脚步,扭头一个过肩摔将人丢进水里,然后头也不回的上车离开。
那人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才爬上岸,吐了一口海水,骂道,“有钱人都他妈神经病!”
车子开出去老远,乔聿北才将拿起那条项链。
手指在吊坠上搓了又搓,钻石被他擦得晃眼,好久,才小心的收起来,贴身放进了口袋里,然后开车去了傅景安的俱乐部。
月歌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就给颜辰打电话,问他昨天有没有受伤。
“就那一脚,我又不是小姑娘,还能伤到哪儿去,”颜辰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倒是沈经理,您没事吧?那个人,他……”
“我没事,”月歌打断他的话,淡淡道,“那是我……朋友。”
颜辰“哦”了一声,没多问,昨晚那个人的架势,一看就不是普通朋友,沈月歌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多问。
两人寒暄了两句,临挂的时候,沈月歌突然道,“你这几天,注意点,有什么事,跟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