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不明所以,小尾巴摇得飞快,张着嘴总想舔乔聿北的手。
跟沈月歌那种本身就招猫狗喜欢的体质不同,乔聿北站那儿虎这个脸,估计藏獒都不愿意多靠近一步,这小东西却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无论乔聿北对它怎么板着脸,它都能愉快的将这种行为定义为嬉闹,然后不要脸的粘过来。
前几天去宠物医院给它看病的时候,乔聿北已经咨询过医生了。
他本来以为这小东西是条土狗,结果医生的话让他惊讶了一下——这是一条纯正的白色德牧。
白色德牧是一种基因病变的犬种,不多,所以市面上价钱炒的不低,至于这小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横店那种地方,乔聿北想来想去,只能觉得是某个剧组拍戏时候落下的,那么一个病恹恹的家伙,谁会在乎它什么品种,高不高贵,不能用的就是垃圾,偏偏这个垃圾弱成这样,还在泥泞中挣扎。
看见它的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有点像他自己,虽然他没有那么惨,但是十一二岁的年纪,被丢在一个陌生的国度,挣扎在那些陌生的人种之间,这感觉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他将这小东西捡了回来。
沈月歌喜欢狗,是他在那天晚上发现的,嘴上说着讨厌,干的事儿一件比一件细致,他本来还指望这小玩意儿能拉进他俩的距离,结果跟他一块儿被赶了出来。
“确实没用。”
他强调性的又重复一句。
小家伙“嗷嗷”叫了几声,估计是颈毛被抓疼了,不舒服,乔聿北换了个姿势,将它夹在腋下,走了两步,有顿住,然后狠狠的“艹”了一声。
这个狡猾的女人!又被她糊弄过去了!
于是到最后,乔聿北也不知道沈月歌到底喜欢哪种类型的男人。
而沈月歌,永远也不会说。
他没有再打扰沈月歌,这几天接连的冲击已经带给他不小的刺激,对他来说,沈月歌跟乔锦年不是真的情侣,已经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他不想多想。
沈月歌在吃过饭之后,睡了一个相当满足的觉,睡之前她还有点担心,她跟乔锦年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们瞒了这么久,突然被乔聿北知道有点猝不及防,乔聿北能查到会不会别人也查得到?她有点担心,觉得要不要通知一下乔锦年,但是一想到乔锦年变态般的洞察力,她又露怯了,她跟乔聿北的关系实在是一言难尽,乔锦年要再知道了,这一茬一茬的,还真挺难说得清,算了,乔聿北,应该不会那么蠢吧。
她迷迷糊糊的这么想,最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睡着前,耳边不知怎么又响起了乔聿北的低沉的质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什么样的……月歌翻了翻身……你那样的吧……
第二天起床,月歌早把昨天的梦忘得乱七八糟,起床拿着牙刷一边刷牙,一边从卧室出来,打算去厨房烧水,门一开,人就愣了。
乔聿北正端着盘子往餐桌上拿,昨晚被她逐出家门的狗崽这会儿跟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脚边打转,月歌愣了半天,喷出一嘴泡沫,口齿不清的骂道,“把你指纹从我家门上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