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了下去。
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有什么动静,路曼声总算是放下了心。
许多时候,宫旬还是很有办法的。
至于皇上那里,他把太子喊过去,煞有其事地问及这件事。
太子则不似其他人面前那般潇洒了,被育成帝狠狠笑话了一番。还让他要是有这个心思,就用实际行动。别人家的孩子只能看着,终归不是自己。想要有孩子的话,就多努点力。不管是长公主,还是路曼声,只要能延续皇家的血脉,都是美事一桩。
宫旬嘴上应着是,心里则在想:他倒是也想,可路御医的心扉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打开。
而除了路御医,他可不想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虽然路御医在某些时候算不上聪明,但有他这个爹爹在,孩儿一定会很聪明。
一场小风波,在宫里刚刮起,又平息了下去。
杏林书院开幕后,路曼声的第一堂课也临近了。
时间就在明天。
说不紧张是假的,那都是一群有经验水平也都不错的大夫。不只是简单的收徒,还要让这一群人安心地跟着她的节奏走。
在这些人中,难免有一些大夫沉不住气,直接奔着颜术而来。如何让他们卓有成效地走稳每一步、打好根基,那就是她这位夫子的能耐了。
金慕殊在用晚膳时,提议明日想去听路曼声的课。
“你要去听?”路曼声有些难办起来。元宝一不是大夫,二不是杏林书院的学生。如果将他带去杏林书院,会不会有违书院的规定?而且那么多大夫中,多了一个小孩子,也会让其他大夫多想。
“我看没有问题,大尧开设杏林书院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所有对医术感兴趣的人能够见识到大尧博大精深的医术,元宝是大杨远道而来的贵客,特地为了杏林书院而来。就让他见识一下,也显得我们大尧胸襟广阔。”
“太子殿下既有此言,那曼声就照办。不过元宝,毕竟是在学院,你要乖乖听话,不能闯祸知不知道?”
“曼姨,我可不是一个喜欢闯祸的孩子。”元宝嘟起嘴,怎么曼姨说话和娘一样。
“好,是曼姨说错了,元宝只是喜欢管闲事,不是闯祸。”
“放心吧,明日是曼姨的场子,元宝砸谁、也不敢砸曼姨的场子。”
路曼声捏了捏金元宝的小脸,笑着点点头。
翌日,用过午膳,两个人便上了路曼声的专属马车。
在马车上,元宝撑着头,问路曼声有没有带学生的经验和诀窍。
“我只收过两名徒儿,平日都是我布置任务,他们按照我说的去完成,然后不懂的再问我,倒也没让我费什么心思。”路曼声说的是小锦和燕儿他们,燕儿和那些孩子,充其量只能算是在她旁边生活的小孩,没有学多少的医术。
她真正的徒儿只有小锦,平日小锦都是自己完成她交代的功课,也会利用她闲暇时间来向她请教医术问题。路曼声没有讲求什么方法,只是在讲解的时候会尽量浅显易懂,让小锦听得明白。
至于她回答两名徒儿,也算上了叶上午。
她答应过王霄,将叶上午收于门下。虽然现在还没有明确师徒名分,但在路曼声心里,已经决定将叶上午当成自己的徒弟,倾囊相授了。
“这一套应付你的小徒弟还行,对付那些大人,还各个是老油条的大夫们,可就难罗~”元宝感叹。
幸亏他问了,这要是交由曼姨自己,说不定很快就惹出问题来。
“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或许一开始,他们摄于曼姨的威势,不敢对你不敬。可时间久了,他们知道曼姨并不是外表那么严厉,还是一只纸老虎时,那就很难管住他们了。而且我听太子殿下说,曼姨一开始要教他们的并不是颜术的技巧,而是跟身体内部什么瘤有关。他们愿望落空,肯定不甘心,抗议两声事小,说不定还会给曼姨添麻烦。”
“应该不至于吧。”路曼声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但这个小家伙说得也有道理,有些问题她确实想得太简单了。那些人千里迢迢来到大尧,为的就是想学到最精深的医术。她对自己的肿瘤内科有信心,但他们可就不见得这么看了。这个问题不处理好,可能会惹来无尽的麻烦。
只是,元宝看似没关注她的这些事,连她教授的内容改变都知道。
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对这些事也这么关心了?
“先说好,我是不放心曼姨,才打听这些事。曼姨虽说是大人,在某些方面,可没有小孩子的脑袋瓜好使。”
“元宝也说曼姨笨?”大概是某位爷说的话让路曼声记忆太过深刻,她现在一听到她智商低或是笨的话就很敏感。
用现代的话说,就是炸毛了。
尚医局的冷面女御医居然也会炸毛,这也够新奇的了。
“曼姨,不要被太子殿下说了一句,就这么神经紧张。曼姨的智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不至于让你这么丧失信心。”
“……”路曼声被打击得不轻,元宝这些话到底是谁教他的?
果然,这小家伙越来越不乖了,竟然都可以若无其事地打趣他的曼姨了。
不过,这会儿路曼声倒是关心另外一件事。
“你说你有好办法,是什么办法?”
“哪,曼姨,你在众人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
“……冷冰冰的,有些不近人情。好,如果是情况需要的话,我会尽量做出改变。我一开始也这样打算,会更温和一点。”
“非也!”金元宝摇摇手指,“依着我的意思,要想让你的课堂太平,你不但不应该变得温和,还更应该让你的人设更加地靠近冷面女御医这个外号。”
从元宝的遣词用句,路曼声就知道他一定深受温三小姐的影响。某些话语,非现代人说不出。可温三小姐这位穿越女,言谈间的说话风格,也被自己的儿子学了个七八分。
“你想让我对他们冷冰冰的,表现得很严厉?”
“不是想要,而是一定要。做夫子还是严厉一点的好,你冰着一张脸,按照自己的计划传授他们医术,你不需要告诉他们你要教他们什么,他们只需要按照你的节奏来。无需解释,也无需忐忑,相信自己,日久便会见人心。”(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