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较真起来,耐性可比谁都要好。
“诶哟旬儿过来了,快看看母后,这个头啊从早上就开始疼,让路御医过来,她却告诉我什么问题都没有。还说是最年轻的女国手呢,连什么原因都找不出来,尚医局的水准,什么时候下降到这种程度了。”
宫旬无奈地拍拍皇后娘娘的背,他的母后,从来都不是这种风格的啊,单刀直入恶婆婆的嘴脸,母后明明更加有办法。
还是说,母后已经方寸大乱了,因为她骄傲的儿子,很快就要被一个女人抢走?
宫旬居然有些得意,如果他真的被路曼声给抢走了,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喂!路御医,我母后金贵之躯,你可得好好看,若我母后有什么事,你可担当不起。”宫旬似玩笑又似认真的来了那么一嗓子,让皇后娘娘有些意外。
而路曼声,则挑了挑眉,发现又来了一个奇怪的家伙。
无论是皇后娘娘,还是宫旬,今日都不对劲。
她是大夫,到这里来是为皇后娘娘请脉的,多余的事她不需要管。面对皇后娘娘存心刁难,说也说不清楚的路曼声,只得起身,拿起桌上的毛笔,刷刷刷地写下了药方。
“按这个方子抓药,连吃三剂,保准皇后娘娘药到病除。”
“刚才还不知道是什么病,这会儿就能开药方了,路御医,你该不会是糊弄本宫吧?”
算你说对了,说你没病你不信,那也只能开一张无伤大雅的药方了。
“啊,在普通人看来,这确实算不上什么病症。但皇后娘娘雍容尊贵,万金之躯,哪怕是一点小状况,也得慎而待之。”
“路御医,你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皇后娘娘也没说头疼,手脚胳膊还有腰,臣确定无碍。至于头疼,因为脑部的问题十分复杂而且细微,加上皇后娘娘连日操劳、想来是耗脑过度、思虑忧甚。臣的这剂药方,苦虽苦了点,但良药苦口,娘娘服下后很快就会痊愈。”
皇后娘娘突了突,到口的话硬生生地被路曼声给憋了下去。
“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臣告退。”路曼声挎起药箱走了。
“笑!你还笑?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天下姑娘那么多,怎么就看上这个榆木疙瘩!”皇后娘娘瞪了一眼自己心爱的儿子,路曼声那一记软刀子,却并未让她不快,反而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某种可能性。
“母后,那女人冷虽冷了点,倒算不上木讷,你用榆木疙瘩形容她,会不会过了点。”要真是一个榆木疙瘩,他宫旬会看得上?
虽然那个女人,许多时候表现得比榆木疙瘩还要叫他生气。
“瞧你这样,她就那么好?”
“嗯,是儿臣看到除母后最好的女人。”
算这孩子会说话,皇后娘娘面色稍霁,不管是哪个母亲,听到自家孩子说这样的话,总是会美滋滋的。
“我看那女御医挺聪明的,就是个性太好强了。女人性格强可不是好事,旬儿要留这样的女人在身边,首先就得将她的性子好好磨一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