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判死刑。
何况在这宫中,他们能信得过的也就只有路曼声一人了。
路曼声如约而至。对这种病却也是束手无策。老庄主就这一个儿子,六十岁的人了,看着卧床不起的儿子老泪纵横。
世上最悲伤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面对着身处悲伤中的老父。谁又能忍心对他摇头?
“真的没有办法吗?”汪玲的脸上有着连日赶路的疲惫,天怒山一行并不顺利,那个地方杀机四伏,一个又一个的机关,虽然他们每次都有惊无险,却是极耗心神。
“抱歉。这种病我也没见过。”所谓的魔火,路曼声并未完全搞清楚是什么东西,又为何对人体有这么大的威力。眼下,她只能用金针封住少庄主全身重要的经脉穴位,减缓魔火发作。但这种办法,是救不了命的,不出三日,他还是会死。
汪玲看了看温书,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少庄主云少咫,以及坐在床边的云老庄主,难过地抿起了唇。
“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路曼声不忍回答,但凡还有一点办法,她也不会就这样认输。
“真的……”
“九儿。”
“西门大哥,我不想让他死。”
“我知道。”但总有些事,让人无能为力。
汪大小姐攥紧了手,但脑袋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抬起头来,“我知道,我知道了!”
“什么?”
“宝鉴啊,《东床宝鉴》如此神奇,上面记载的全部都是已经失传的疑难杂症,说不定这个天怒山魔岩洞的魔火就在这疑难杂症之中呢?一定是这样,还有希望。”
不但是她,就连云老庄主都站了起来。
“西门大哥,快把宝鉴拿出来,让我们找找,说不定少庄主就有救了。”
西门若寒点点头,从怀中抽出一本已经合二为一的古籍。
“小书的朋友,你也过来,帮我们一起找。”
“我……”这不妥吧?路曼声刚想说,就被汪大小姐拽了过来,手中还放了两个人的部分。
武林中人和医者梦寐以求的至宝,多少人以身家性命抢夺的宝物,这位大小姐毫不在意地就交到了她的手上,没有半点避讳和顾忌。而西门庄主,没有对汪大小姐的举动表示出半点的迟疑,甚至看都没有往汪玲看一眼,就仿佛她这么做都是理所应当一般。
如此地坦荡,又如此地理所当然。
路曼声是有些吃惊的,她虽然知道这些人把她当成朋友,但没想到能做到这种地步,还是他们对朋友,都是如此?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们一再麻烦你,你不也没有嫌弃我们多事,每次都二话不说地赶过来,帮助我们吗?”在这间事结束后,路曼声偶然问起,汪大小姐曾这样回答她道。
说完之后,还对她露出了一个臭屁的笑容。正是因为彼此信任,少了猜忌和试探,才能在危急关头将自己交托给别人,全心信赖着别人。
当然,路曼声也相信,那大小姐是故意的。用她的话说,小书的朋友要是学会了这上面的医术,那今后也可以多救几个人、多行几桩善事。在大尧尚医局,多会几门独到的本事,会让她更容易立足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