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旬记得此事,那小金子确实是他派出去的,有令牌在手。
“说起小金子,他人呢,怎么出宫这么久。还没有消息?”
皇宫侍卫在一处草丛里找到了小金子,他被人打晕了,还剥走了身上的衣裳,带走了他的令牌。
城门封锁。四处戒严,但那个刺客,就这样堂而皇之出了宫城。而她一旦出了宫,璐华城那么大,再想要抓到她,就更加难了。
何况。她还会易容,今天扮成这个,明天扮成那个,到哪里去找她去?
宫旬踢掉脚边的椅子,这一回合是他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但事情有哪里不对,她真的能够凭着一己之力逃过所有人的追捕,还潜进她的正阳宫?
“凌东,你说有没有人在暗中相助于她?”
孟凌东一警,太子殿下想说的是路御医?在这宫里,除了她,似乎也没人会向她伸出援手,敢出手相帮刺客。
“应该不会吧,除非太子殿下说的是这东宫里的人。”这可是正阳宫,路御医就算想插手,也鞭长莫及,殿下的怀疑,似乎没有道理。“但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对殿下忠心耿耿,这一点殿下是清楚的。”
“还有这封留书,不像是要告诉本宫她已经走了,而是故意的,要……洗清某个人的干系?对,正是如此!这样一来,便说得通了!”
“殿下,上次大杨来使进宫,你命我去洗云殿,问候温神医等人还需要什么帮助。那个时候,我遇见了这位大小姐。从凌东对她的观察来看,留书相告这样的事,确实是她会做出来的。倒是洗清别人的干系,凌东则并不这么看。”孟凌东说完便低下头,背脊却是挺得笔直,希望太子殿下能听取他的意见,不要擅自怀疑别人。
“你错了。”
“属下不明白。”
“这位汪大小姐只是外表张扬,其实心思很纤细,我曾听温大夫说过,汪家寨的大小姐是一心思敏锐之人,而且为人非常仗义。要离开皇宫,直接打晕小金子易了容拿走金牌便是,又何必于这么麻烦,留下书信,还留下这染血的绷带,岂非多此一举?”
“……”
宫旬思虑周密,纵然一时没有想通,也会很快反应过来。
“她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要维护那个在暗中帮助她的人罢了。”宫旬的脑海里又闪过昨夜秋菊苑的那一幕,长公主忽然出现在秋菊苑,本身就很奇怪。汪玲既然能易容成小金子,为何就不能易容成长公主?
只是有些事,却有些说不通。
易容术必须要见过本人才能模仿,昨日的那人他仔细瞧了,确实是长公主。这位汪大小姐是江湖人,而长公主却身在朝堂,这两人之间有何关联?
还有,若昨日出现在秋菊苑的真的是汪大小姐,那之后的事又如何解释?她们俩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联合长公主一起演这场戏?
最重要的便是时间,时间上说不通。要演这样一场戏,必须事先有所合计,这样才不至于出现纰漏,但这样的事几乎是不可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