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直指我们大杨而来,我们责无旁贷。”
“我知道。”路曼声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这个,但对方问及。她便认真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她不保证能帮上忙,但对方是温书的朋友,应该是值得信赖之人。有些事,即便告诉他。想来也没什么。
“花池我去过,我一直觉得那个地方别有乾坤。”
“别有乾坤?”
“嗯。那个地方常年密闭,却并不潮湿干热,理应有通风口和吸热散湿的扇台。但花池内,除了一偌大花池,和遍布花池周围、上空的金柱以及雪蚕丝。便再无他物,不是很奇怪吗?”
“的确。”这个问题谢小迹确实没有想到,他只听汪大小姐说过那个地方,并没有亲自去看过。看来他有必要和邱凤水申请,进那个地方看看去了。
邱凤水虽然中了金丝蛊的蛊毒,对凤水阁的花池并不放松。那里可是有他多年的心血,凡夫俗子哪是那么容易进去的,一身的汗味和铜臭味,还不把他的香花给熏臭了?
“汪大小姐回来说道,凤水阁虽然没有明显的机关暗道,但遍布花池上空的雪蚕丝却是削人利器。再加上独特的设计,不知道花池调适规格的人根本难以做手脚,敢问路御医可是如此?”
“汪大小姐没说错,不知道其中门道的人,哪怕当空挥洒毒药,也不得其门而入,也无法对池中的花草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必须通过特定的柱盖以及风口,或者靠雪蚕丝,才能将药物顺利地送达所需要到达的地方。这一点我虽然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但确实神奇。”路曼声不止一次琢磨这其中的门道,到最后也只能感叹古代能工巧匠的匠心独运、技艺高超。
“凤水阁所生产的香料都是给各宫的主子准备的,那自然是保护的重点。凤水阁里的门道,除了邱凤水,也没几个人知道了。”
“不超过五个人。”
“那路御医你们呢?”
“我们虽然是师父的徒弟,到凤水阁的回数也是屈指可数,只在必要或者师父向我们授课的时候才会前往。至于凤水阁的机关布置,顶多只知道个三成。”路曼声接着:“凤水阁花池的宫女一共有八位,这八位每日轮班值守,按照师父的提示添上新花和药剂,她们和我们一样,顶多也只能知道三成。”
“三成?”单是知道三成,是难以在邱凤水新炼制的奇香里做手脚的。但也不尽然,若是常年服饰在邱凤水身边的人,可以根据他的习惯来推测下一次香草摆放位置,那凭着这三成的了解,未必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花池里的花草,每隔几日就会提炼而出,每一次换上新花,同一个人很难经手第二次。”仿佛知道谢小迹在想什么,路曼声道。
“花草能变,机关却不会变,即便凤水阁机关再为纤细,时日长了,也并非无迹可寻。”
路曼声赞同,他们是不相信邱凤水会在自己的奇香里做手脚的。这倒不是因为邱凤水是个多么正派的人,而是因为他对他那张脸爱护程度。他们相信,在任何情况下,邱凤水都不会舍弃他的那张脸。
这一点,几乎成为所有人的共识。
但正因为每个人都认为邱凤水不会这么做,他若真的做了,别人也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