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我等大占便宜的时候了,全军突击,杀往贼营!”
嗬~
五千将士,等待了大半个晚上,早已憋着一股劲,此刻听得公孙白一声令下,根本没细想,便齐声响应。随着公孙白滚滚直奔淮水南岸便的陈军大营而去。
只有跟在公孙白身后的郭嘉,一脸的鄙夷之色,暗自嘟哝着:“如此诋毁孔圣人,小心遭雷劈。”
……
淮水南岸。曹军和陈军的大战已经完全进入白热化状态,陈军虽然节节败退,逐渐被越来越多的曹军杀上河滩之上,却尚自在拼死抵抗。
江面上,喊杀声连天。惨嚎声不绝于耳,江水上到处飘着残肢碎肉,整个江水被染得鲜红,空气之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曹”字大旗之下,曹操端坐在爪黄飞电神驹之上,借着江面上熊熊的火光,望着越战越勇的部曲,心中豪气干云,热血沸腾。
呜呜呜~
就在此时,一道冲天而起的号角自陈军大营的西南角传来。那激越而高昂的号角声竟然压住了战场上的喧嚣,清晰的传到了曹操的耳中。
刹那间,曹操的脸色瞬间大变,忍不住抬头朝西南方向望去,可惜十数万人的大战,抬眼望去,只能看到西北角火光冲天而起,陈军一片大乱。
陈军第一猛将纪灵,正挥舞着两刃三尖刀在拼死血战,连帽盔都不知去向。一头长发披散,杀得双眼通红,怒发欲狂,因为他深深的知道。这一战若完了,则陈军便完了,他追随的大陈陛下也完了。
正激战间,军中忽有士卒惊叫:“不好了,大营起火啦!”
一人尖叫,周遭同伴纷纷回头。果然见南面大营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南面大营着火了~~”
“敌人抄了咱们大营啊!”
顷刻之间,全营大部分将士都看到了主营起火之势,原本斗志高昂的他们,转眼便陷入了慌乱之中。
原本尚在疯狂指挥激战的纪灵也被大营忽起的烈火所震惊,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背后的主营为何会起火。
正当惊疑时,背后漫天而起的尘土,如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纪灵的心头。
但见目之所及,滚滚尘雾飞扬,隐隐约约有无数的白马骑兵涌动其中,正呼啸着向着本军杀来,但见来军之中一面“公孙”二字的战旗高高飘扬,那一片如云似雪的白色,刺得所有陈军士卒都心惊肉跳。
“娘的,公孙白怎么出现在老子身后,难道雷簿反水了不成?”
纪灵大惊失色,心中是万般的震撼,急是喝令部将分兵迎击背后杀来之敌。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苦等了几个时辰的白马义从,一腔的杀气尽皆倾泄而出,震天的杀声吓得陈军几乎胆裂。
顷刻之间,那铁骑洪流,便如雪白的滔天巨浪一般,无可阻挡的扑来。伴随着“咔嚓咔嚓”的碎裂声,公孙白和他的铁骑摧枯拉朽般撞破敌墙,似洪水般泄入了陈军营之中。
处于前排陈军,如纸糊的假人一般,不是被铁骑撞飞,就是被碾压成肉浆,顷刻间就有百余丧命。
赵云一马当先,手中长枪狂舞,破营而入,肆意的斩杀着那惶恐的敌人。五千白马义从随后而入,横冲直撞斩杀溃逃的敌人,一路继续顺风放火,将一面面的敌帐点燃。挡在面前的陈军,转眼间被杀得七零八落,死伤几近。
腹背受敌,大营起火,如此不利的局势,纵使是再精锐的士卒,也难以承受这样的心理打击。
八万陈军瞬间如溃巢的蝼蚁一般,岂敢再战,轰然而散抱头逃窜。
兵败如山倒!
眼看着四周的士卒溃散如潮,纪灵连斩数人都镇压不住,须臾间便跟着乱了阵脚。
终于,纪灵绝望的望着战场内的局势,知道大势已去,只得长叹一声道:“对不起陛下,末将已经尽力了,无力回天啊……”
随着他一声令下,帅旗倒垂,直奔东南方向而去,数万陈军则跟着如同潮水一般朝东南溃逃而去,再也无战心。
乱军之中,一人纵马舞枪,直取纪灵,口叫高喝:“纪灵,河北文丑在此,纳命来吧!”
眼看文丑已然纵马奔近,纪灵不及多想,急是抡刀相挡。
吭!吭!吭!
二人转眼间走过三招,文丑刀锋如风,直逼得纪灵勉强应接。
纪灵能与典韦战个五六十回合,也在演义中与关二爷同样大战五十回合,武力并不低,平素若战文丑,不走个几十个回合难以分胜负。
只是如今纪灵兵败,心中胆寒,方一交手便落了下风。
六七招走过,纪灵眼见身边士卒越战越少,无心恋战,佯攻几刀,抽得空隙跳出战团,拨马便望北逃去。
尘雾中的文丑,策马如飞。
这是他投公孙白以来第一功,岂能错过?
眼见纪灵已跑远,文丑不再犹豫,当即拈弓搭箭,****而出。
咻~
箭声响过,乱军之中的纪灵被战场上的喧嚣所干扰,等到惊觉回头之时,那箭便已透胸而出,登时坠于马下。
淮水南岸河滩上,曹操呆呆的望着四散奔逃的陈军,满脸茫然之色,突然数骑疾奔而来,高声道:“启禀主公,骠骑将军公孙白来助,如今贼军已然大败,贼首纪灵也被敌将文丑所射杀!”
“什么?!”
曹操瞬间脸色大变,脸部肌肉急剧的抽搐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