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慈聚庵那边进进出出,因为涉及到的地方是庵堂,再加上慈聚庵又是在城外无人管束,本官心中一直存着怀疑,便派遣了人手暗暗调查,没想到这一查,查出来的问题还不小。”
“难不成和那个被烧死的男子有关?”
“不错,经过这几日的调查,发现内处庵堂名义上是个清净地,可实际上里面藏污纳垢,十分的污秽不堪。尤其是里面的一些尼姑,不忍清修之苦,竟然和山下的一些男子暗通款曲,为了不让人察觉异常,那些男子便经常换了女装,趁着夜色偷偷上山与那些尼姑苟和。所以,这么久了,才没有人发现其中的问题。”
“什么?”
众人听了,只觉得自己见识少,竟然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光是听一听,都觉得这耳朵都要聋了。
“既然不能忍受清修之苦,为何又要落发为尼?还不如直接到青楼去挂牌子,如此倒显得坦坦荡荡,无所顾忌。”
“那谁知道呢?说不准有人觉得这样格外刺激呗。”
京兆府尹咳嗽了两声,周围百姓的议论之声连忙低了下去:“邹大人,你着实不应该将你的女儿送入那处庵堂,如果不是邹小姐命大,恐怕这次就真的被人害死在山上了。”
邹世怀唇角不住的抽动着,眼皮狂跳不止:“孙大人说的是,还要多谢大人救了小女。宛儿,你是怎么回事?”
百姓们瞧着邹世怀的神色,不由得颇为奇怪。
“方才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瞧着伤心不已呢,怎么这会儿女儿回来了,反倒是神情尴尬起来?难道不觉得高兴?”
“那谁知道呢?”
邹宛抬头瞧了瞧灵堂,并没有理会邹世怀,而是转头望向京兆府尹:“大人,邹大人和廖夫人既然认为我已经不配再进邹家的门,那么,从今往后,我也就不再是邹家的女儿,今日有大人,还有诸位百姓在,希望大家能够为我做个见证。”
邹世怀眼皮一跳,厉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身为女儿,竟然要和自己的双亲斩断关系,如此大逆不道,就不怕天打雷劈?”
“身为女儿,自然不应该舍弃自己的双亲。可是,自从我懂事开始,便每日要学习规矩,说不好话要掌嘴,写不好字要打手心,学不好规矩便要用木条抽小腿,每日责罚是家常便饭,我从小没有接受过双亲的一句赞扬,没有感受过一丝的温情。原本以为自己学好了便能够受到些许的优待,便能够得到双亲的重视,可没想到我受他们的指使闯进了栖凤宫,就是因为事情没办成,没有作用了,便被遣送到了庵堂之中,如此双亲,我宁可接受天打雷劈,也绝不要了。”
“你休要胡言乱语!”妙阳夫人厉声喝道,“我们什么时候指使过你?”
邹宛低下头来,神色不见往日的恭顺,反倒是带着一股倔强之感。
“你说话呀?”妙阳夫人走到邹宛的身边,“宛儿,母亲知道你因为我们将你送去庵堂而心存埋怨,可我们也是情非得已。身为父母,有哪个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你不要再闹脾气了,更不要再说这些让外人误会的话。”
邹宛缓缓的抬起头来:“母亲,邹宓姐姐死了,你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