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柔依旧放心不下,不过周围的百姓已经被吸引了注意,这个时候沐卿晨不得不出面。
御撵的帘子被掀开,孟柔连忙动作恭谨的坐好,不敢再有逾矩之处,以免引得百姓心生反感。
见到了帝王真容,周围的百姓满面皆是激动之色,一时间场面颇有些失控,好在禁军们处理及时,没有引发什么乱子。
“你们当街拦下御撵,可是有什么冤屈?”
“皇上!您如今高高在上,身边美眷相陪,难道就不管百姓的死活了吗?”
听到这话,百姓们颇有些面面相觑,最近也没听说哪里遭灾,有人活不下去了呀?怎么这话听着如此刺耳呢?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指责朕不管百姓死活,你们仔细说说,来自何处?因何过不下去了?”沐卿晨清冷开口。
“草民等人来自上杭村,隶属泗阳城治下,今年早春,泗阳城境内遭遇了旱灾,影响了粮食播种,后来好不容易熬到了秋收,又遭遇了大雨,导致秋收不及,许多庄稼就烂在了地里。可皇上不仅不减免赋税,反倒是税银比往年增加了两成,我们就是把收获的全部口粮都交上去,也凑不够交税的银子。而且盐价高涨,百姓们根本吃不起,许多老人孩子都饿死了,我们实在没办法,才做出了当街拦驾的举动。”
京城百姓议论纷纷,泗阳城距离京都上百里的距离,地方不算大,但是能够出产上好的棉纱,因此有许多人都听说过这个地方。
“皇上,泗阳城的百姓都生活不下去了,而您明知道粮食欠收、盐价居高不下,竟然还有心思封妃庆贺,如此所作所为,和昏君有什么区别?”
“就是,难道现在皇上也成了不顾百姓,只顾自己享乐的那种帝王?”
“反正我们也过不下去了,不如就此撞死在御驾前面,也好让皇上及时清醒过来!”
孟柔越听越是觉得不对劲,不由死死的扯住了手里的帕子:“皇上,这些人分明是来故意抹黑你的!”
“朕知道,你且瞧着。”
那些百姓说完,就想要往御驾上撞,可是还不等他们起身,周围护卫的长枪向前一送,死死的将他们压在地上。
这时候,京城之中的百姓们不服气了。
有人高呼出声:“你们敢冲撞皇上,是不是想要趁乱行刺?”
“我看这些人就不安好心!”
“就是,从泗阳城到京城上百里的距离,他们一路逃荒过来,难不成就没有各地官员发现?如今皇上在各地都安置了监察处,为的就是防止官员欺上瞒下,及时通报各地灾情,有难民上京,早就有折子送到皇上面前了,京城之中也会贴出告示,让百姓注意灾民,怎么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哎,你们快瞧,不是说过不下去了吗?怎么左边那个男人瞧上去油光水滑的。”
“还真是,就是在脸上抹了点灰吧,看着像是养尊处优的,模样比我们还水灵呢。”
“皇上,您可别被这些刁民给骗了。草民是行商,前些时日才去过泗阳城购买棉纱,城中百姓一片安乐,倒是听说过有些村落受灾,可是泗阳城的郡守也及时派人去处置了,听说下拨了不少的粮食呢!”
“这些人定然是故意闹事!”
被护卫们围着的那些人傻了眼,他们有心想要按照计划起身撞死在御驾前面,可是脖梗处的长枪锋芒毕露,恐怕还没等他们动弹,就会被捅个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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