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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姚精神一振:“快些过去。”
“是。”
关押银筝的帐篷内,梅老爷子抬手擦干净手中的匕首。
银筝唇角笑意灿烂,眼神之中甚至还带着浓浓的期待:“师父,你终于决定相信我了?”
梅宵没有说话,眼神淡漠如冰,他快将医书都翻烂了,制作出来的引蛊香没有任何的效果,眼看着三日的时间到了,只能冒险一试。
银筝却是一点都介意,甚至开始动手整理自己脏污的罗裙:“哎呀,师父,你快些让人去准备东西,我要沐浴更衣,不然这心头血你用着也不干净。”
“你又搞什么花样?”
“我这不是为那些官员着想吗?再者说了,这身衣服还是我从沈府被抓出来的时候穿着的呢,师父不让我换一下,就不怕我在衣服上动过手脚?”银筝闷吭一声,抬手揉了揉胸口,露出一抹苦笑,“这两只蛊虫在我体内争斗,真的是好疼呀,师父真狠心,面对一个那么喜欢你的人,都下得去手。”
苏姚正听到银筝的这番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心:“挽香,你亲自下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裳。”
银筝笑开:“还是姚儿懂事,姚儿,你多大了?”
“和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当初我喜欢师父的时候,才十四岁,嫩的可以掐出水来的年纪,一晃,我现在都四十多了……”银筝一边说着,一边抚摸上自己的脸颊,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很快,热水和衣裳准备妥当,挽香和烟箩帮着银筝梳洗干净。
换上了一身白衣,银筝眼神中多了几分欣喜:“这身衣裳极为合我的心意,当初,师父给了我一身白衣敝体,让我知道什么叫做尊严,今日我一身白衣死在师父手上,也算是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去。”
烟箩忍不住出声:“你做了那么多的恶事,这辈子怕是干净不了了。”
银筝不悦的扫过去:“我今日心情好,不和你一个小丫头计较。师父,你动手……”
她话音未落,一旁的烟箩猛地一个手刀砍在她的颈侧,然后动作利落的将银筝捆了起来。
苏姚转头看向自家爷爷:“爷爷,您这是……”
“银筝的话不可信,不过引蛊香需要用她的血做药引,这一点应该是真的,所以我要试试看。”
“那您之前之所以答应,只是为了让银筝放松警惕?”
“原本想看看能不能多套些话,如今瞧着不可能了。”梅老爷子一边说,一边准备好玉碗,直接划破银筝的手腕,取了半碗血,然后混和入碾成粉末的犀角香。
身为医者,他可不信什么心头血才有特效。
就在梅老爷子点燃刚制作好的引蛊香时,苏姚只感觉心头咚的一声,紧接着心头一震撕裂般的剧痛,让她忍不住闷吭出声。
“姚儿!”楚非衍连忙将苏姚抱在怀中,“梅老爷子,您快瞧瞧姚儿!”
梅宵连忙给苏姚诊脉:“同心蛊,我竟然忘了,姚儿体内有同心蛊,那也是蛊虫,说不得会受引蛊香的影响,快,快些将她带出去。”
“主子,”名臣神色惊慌的跑了过来,“主子,大事不好,那些中了蛊虫的官员,都发作了!”
梅宵神色一凝:“挽香,将银筝弄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