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了我父亲鸩羽之毒?”沐辞修微微蹙了蹙眉心,冷眼看着太后。
“不错,你父亲当年受先皇的宠爱,在他的悉心教导之下,能力是不错,只可惜他的性情和皇上一样,都是那么的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他和几位王爷以及嫔妃官员互相的勾结,算计了皇后和嫡皇子,让皇上不得不将他们母子打入冷宫,以为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却丝毫没有想过,皇上为什么只是将他们母子关入冷宫,而没有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
“你猜到皇上是想以这样的方式保全皇后母子的性命,所以才暗中推动,让我父亲直接下毒害死嫡皇子。”
“不错,别人不知道,我却看得一清二楚。当年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一心都扑在了皇后身上,用尽了心思才抱得美人归,皇后也是个知情知趣的人,两人平日里相处宛若平常夫妻,这对一个帝王而言,可以说是极为难得了。他又怎么会舍得亲自去处死自己的女人和儿子?所以,我便让你父亲去给嫡皇子下毒,只是没想到,楚非衍是个命大的,中了鸩羽之毒竟然还侥幸活了那么多年……”
“你做这些,为的都是什么?”
裴氏抬眸看向沐辞修,又扫了一眼他身下的宝座:“还不是权势太过有吸引力了?如今你坐在这座宝座上,看着文武百官俯首称臣,为的还不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权力吗?后宫之中苦,有的女人追求情爱,希望能够得到帝王的钟情,可皇上是什么人?他们平日里自称寡人,由此便可见性情是多么的薄凉,从他们这里追求情爱,无异于饮鸩止渴,最后死的还是女人。我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我不追求情爱,我想要得到权力,想要掌控高高在上的朝堂,想要看看,坐在那个位置上,是不是风景格外的不同!”
沐辞修审量着裴氏,眼底闪过浓浓的嘲讽:“你的布局不错,只可惜手段太过简略,更加没有斩杀天下的狠戾,所以注定你一败涂地。”
裴氏想要谋划天下,可是目光仍旧被困在这宫廷之中,失败也是情有可原。
“那你成功了吗?”裴氏盯着沐辞修,眼中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如今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就真的安稳吗?楚非衍……这个人命大的紧,当年给皇后喂下催产药时,里面还加了堕胎药,可他偏生就活了下来,还一路磕磕绊绊的长到了三岁。我让你父亲去给他下毒,本以为这次他必然死定了,可谁能想到他仍旧活了下来。后来,你父亲等人不放心,又暗中推动着百姓闹事,让皇上不得不将皇后和楚非衍送上了祭天台,可谁能想到,宁瑜横插一脚,硬生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救了下来……”
裴氏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胸口的起伏不平:“我曾经听先皇说过,说这个皇位刚刚坐上去时踌躇满志,自以为得到了天下,可到后来坐的时间久了,就渐渐的生出许多不安和惶恐来,甚至很多时候夜半惊醒,都感觉有人拿着刀悬在自己的脖颈上。楚非衍已经逃出京都了吧,你说这一次,他能活下来吗?”
楚非衍便是悬在沐辞修头顶上的刀!
“鸩羽之毒的毒性你不是极为清楚吗?用药引发出来,还有能活命的道理?”
“以前我敢肯定,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谁又能说得清楚呢?”裴氏望着沐辞修,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如今知道了自己想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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