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便是我的意思,沐辞修,我不会容忍你逼迫皇兄!”
“想要夺权就直说,何必说这些套路话?你到底是为了皇上,还是为了你自己,在座的各位心知肚明,如此遮遮掩掩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当虎皮,反倒是令人看不起!”
宁王噎得面色发青。
沐辞修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大步的踏上了台阶,走到了皇位前面,而后猛的一撩衣摆,气势威严的坐了上去:
“我知道诸位大臣心中想法各异,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们还想要高官厚禄,就老老实实的俯首行礼,若是想要被清理门户,那么我想查你们的一点首尾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两条道路摆在你们的面前,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大殿之中的议论声越发的响亮,不少官员面上露出挣扎之色。
皇帝猛的挣脱朱崇的手,目光愤恨的盯着沐辞修:“来人!禁卫军何在?将这个乱臣贼子给朕赶出去!”
帝王的怒喝声带着掩饰不住的虚弱,淹没在一片官员的议论声中。
禁卫军死伤过半,如今守在门口的,都是沐辞修暗中安排下的人手。
沐辞修望着皇帝,眼神冷漠不带丝毫的起伏:“皇上,当初先皇是想要将皇位禅让给我的父亲的,只是你从旁夺权,以至于让我的父亲不得不远走荣城,在那里休养生息了多年。你以为自己得到了胜利,可是却不清楚先皇给父亲留下了许多的底牌。你以为宫中的禁卫军和宫人们都效忠于你,实际上,他们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父皇的人。”
皇帝瞪大眼睛,眼底满是不敢置信:“朕不相信……”
“皇上信不信都不要紧,毕竟很快你就能亲眼看到了,说实话,你应该感谢楚非衍,如果不是楚非衍接连的动手让父皇心生忌惮,此时你早已经被赶下皇位!”
“你……你们……狼子野心……”
“皇上曾经说过,这皇位有能耐者居之。当初皇上不就是利用武力从先皇手中抢过了皇位吗?如今,我只不过是效仿你,有何不可的?”
“你……你该死……”
“真正该死的是皇上!老而不死谓之贼,皇上,你的年纪已经大了,在这个皇位上待了那么多年,心思早已经被皇权腐蚀。你的眼中只看得到这高高在上的宝座,却看不见守在身边的骨肉亲情。楚非衍为什么能够顺利的算计那么多的皇子,让他们自相残杀丢了姓名,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你吗?你猜忌他们,忌惮他们,根本不想想他们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将他们视为仇敌,他们还能将你视为亲生父亲吗?”
皇帝浑身发颤,捂着胸口,一口血吐了出来:“噗!”
“皇上!”大殿之上,惊呼声一片。
沐辞修缓缓的站起身来,从桌案上拿过一张空白的圣旨,毛笔一挥,传位诏书一笔写就,而后直接拿起放在御案上的印玺,缓慢而用力的盖在了圣旨之上!
他满意一笑,抬手掀开圣旨,缓缓的展示在众人面前:“诸位大人,还不快来拜见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