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朕是问你,你为什么称呼楚非衍为皇子?”
“皇上,就是因为当初的这则预言,皇上不得已将皇后和刚出生的嫡皇子打入了冷宫,众人皆以为这是皇上对他们的惩处,可实际上,皇上是想用这种冷落的方式来保全他们吧?只可惜三年之后,大安朝仍旧是天灾不断,不得已,百姓联合起来请求皇上处死皇后和嫡皇子,最后皇上迫于压力,不得不将他们施以焚刑祭天。皇上以为皇后和嫡皇子都被烧死了,可是实际上,宁阁老暗中换下的嫡皇子,将他硬生生的保全了下来,而那位嫡皇子,便是现在的楚丞相!”
皇帝猛的向后退了两步,目光之中满是不敢置信:“你……你有何证据?”
“皇上,嫡皇子出生之后,您是一直让人暗中关注的吧?那么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印记,您应该也清楚,为什么不让人查一下楚相爷的身上,是否也有您记忆中的印记呢?”
皇帝身形猛的一颤,脖子僵硬得像是石头一般,好一会儿才顺利的转向楚非衍的方向:“你……你……”
沐辞修眼神冷冽,声音越发的清朗:“皇上若是不信我,那么也可以问问您的枕边人珍妃娘娘,当初,楚非衍曾经受过月家的帮助,这月家正是珍妃娘娘的母家,珍妃娘娘和楚丞相年龄相当,当初还曾接触过很长一段时间,珍妃娘娘无意中发现,楚丞相的脖颈后面有一颗红痣,而袁嬷嬷曾经说过,嫡皇子出生之后,脖颈后面也有一颗红痣,袁嬷嬷,不知道我说的可正确?”
正跪在地上的袁嬷嬷闻言,连忙抬起头来:“是,嫡皇子出生之后,脖颈后面的确有一颗红痣,那颗红痣颜色极正,就像是一点上等的朱砂……对,就像朱砂,颜色可好看了……”
皇帝闻言,望向楚非衍的目光越发的复杂难辨:“你……你的身上,可有红痣的标记?”他说的很是缓慢,双眼之中有畏惧、有期待,还有浓重的仿佛要凝结成实质的小心翼翼。
“皇上,什么时候皇室的血脉竟然这么容易就能够被认定了?沐辞修,被废黜的荣王世子,前些时日,皇上还对他满心愤恨,只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袁嬷嬷,一位已经疯癫的老妪,说话言语都颠三倒四,不过是借助了曾经在先皇后宫中伺候过的身份,就敢在此大放厥词;再加上珍妃……皇上,珍妃如何就不用我细说了吧?这样的几个人,他们的话何以取信?”
“朕不想管他们的话能不能取信,朕现在只想知道,你的颈后到底有没有红痣的标记?”皇帝目光近乎癫狂。
一直沉默着的苏姚站起身来,轻轻整理了一下裙摆,径直走到了楚非衍的身边:“皇上,有这个标记如何,没有这个标记又如何?世上的事情巧合的千千万,皇上怎么就确定有红痣标记就能够证实他的身份呢?一点红痣,既能够人为的加上去,也能够人为的将其抹掉。”
沐辞修收拢在衣袖中的手微微紧了紧,此时苏姚对他的厌恶和排斥升到了极点,强烈的情绪透过同心蛊传到他的心中,让他的心脏都跟着紧缩在了一起,与此同时,一股痛意密密麻麻的在身体之内流窜,让他的目光越发的深沉难辨:
“昭华郡主说的对,单单只凭一颗红痣,的确是不能够证明楚丞相的身份,如此的话,那我就将其他的证据拿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