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辞修神色淡漠的接过纸张,看完信上的内容,清冷平淡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流波:“皇后当年是被人喂了催产药,才正正当当的在年中午时早产……后宫之中的那些个嫔妃竟然都有参与,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大手笔。”
“公子,这袁嬷嬷当初也不过是皇后身边的一位粗使宫女,这些个消息她是如何得知的呢?”
“这些消息她不知道,却不妨碍别人暗中告诉她,太后对当年的事情不就一清二楚吗?”
“公子的意思是,这些消息都是太后刻意告诉袁嬷嬷的,可是袁嬷嬷已经疯了,告诉她这些又能有什么用呢?一个疯癫之人,即便是带到了皇上的面前,也无法取信于他。”
“有时候很多事情不必需要切实的证据,就像是袁嬷嬷,你把她带到皇上面前,她口中说的那些话,哪怕无法查证,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皇上愿意相信就足够了。”沐辞修望了一眼袁嬷嬷,“你让人好生的照顾好她,再找两个大夫仔细的给她诊诊脉,把人收拾得利落一些,过上两日,她会派上大用场的。”
沐辞修唇角带着一丝轻笑:废太后裴氏,这是给了他一份大礼,楚非衍,你着急的想裴氏扳倒,可有想过,裴氏暗中还藏着这样大的一个阴招?
亲随走了进来,躬身回禀道:“公子,呼和部落的首领已经在秘密前来大安朝的路上,楚相爷的人并没有联络上他,一切都在公子的预料之中。”
“我知道了,安心等着便是。”
“是。”
沐辞修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荣王府之中,便去看望了躺在床上的荣王。
荣王能够睁开眼睛,可是身子却无法移动,也无法开口说话,时不时的还要遭受鸩羽之毒发作时的折磨,整个人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沐辞修让下人退出去,径直坐在了床边:“父亲,您如今这般模样,全都是被楚非衍害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荣王仍旧呆滞的睁着眼睛,没有做出丝毫的回应。
沐辞修也不介意,以前他便是自己待在房间中,好几日不说一句话,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自从用了同心蛊之后,能够时时刻刻感受到苏姚那边的情绪,他的心中慢慢的积累了许多的东西,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找个人倾诉。
“父亲也不用太过气愤,如今瞧瞧,朝廷中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被楚非衍玩弄于鼓掌呢?向上到高高在上的帝王,一国之君,自以为掌控着楚非衍,却没料到自己早就成为了他手里的傀儡。庄王、宁王、太后、珍妃……一个比一个身份尊贵,最终也都栽倒在了他的手上。父亲恐怕还不知道,庄王已经被皇上赐死,太后也被废除了位份,贬为最下等的宫女,如今还在浣洗局中受苦。至于珍妃,还没等到楚非衍出手,她自己就先把路走死了,现如今被皇上彻底的冷落,再也难成气候。宁王从始至终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荣王张了张口,发出一声无声的嘶喊,他似乎在愤怒,又似乎在恐惧,只是面上的肌肉格外的僵硬,已经容不得他做出什么神色。
沐辞修淡淡的望过去:“父亲可是在痛恨楚非衍?你放心,很快我就会揭穿他的面目,让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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