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多日的酝酿,苏姚布置下的戏班子已经将太后和庄王的事情以戏曲的行事传扬的人尽皆知。百姓们茶余饭后,总是爱将这几出戏拿出来好生的点评一二,无一不对戏曲之中那位与庶子有私情的高门继室夫人施以唾沫。
慈安宫中,孙嬷嬷在地上已经跪了足足半个时辰。
暖阁中闭目养神的太后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的脸色极为难看,眼角更是不住的抽动,出口的话深沉冰冷:“孙嬷嬷,你也是跟在哀家身边的老人了,哀家着实没想到,你竟糊涂到如此境地!”
孙嬷嬷连忙伏在地上,满心愧疚的低声请罪:“请太后恕罪,奴婢罪该万死。”
太后沉沉的喘了口气,然后低声问道:“现在可能够将京都之中的传言压下去?”
“回禀太后,当初这出……这出戏是从外地开始传扬起来的,后来才渐渐的传入了京都,等奴婢们意识到不妥的时候,京都之中已经传扬得极为热闹,都是奴婢无能,无法为太后分忧。”
太后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暴怒:“庄王可有什么说辞?”
“回禀太后,眼看着景御宫里的那位都已经七个月了,不管朝中如何劝谏,皇上都没有动她的打算,且随着她生产日期将近,皇上对景御宫的看守也越发的严格,齐妃掌管着后宫,她的性情历来是会讨好皇上的,如今也跟着加强了后宫之中的管制,庄王进宫不便,只能让人传递一些消息,说是请太后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毁的不是他的名声,他自然还能沉稳的住!”太后猛的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这可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那庄王妃这么多年看着老老实实,没想到一招发难起来,出手竟如此狠辣。”
“太后,依奴婢之见,不如就暂且不去理会她,京都之中每日里发生的事情那样多,过不了多长时间,这出戏的新鲜劲儿过了也就算了。”
“我们想这么算了,可是庄王妃筹谋了这么久,岂会轻易的放过我们?”如今那出名叫奸情计的戏已经传扬的整个京都无人不知,若是庄王妃那个贱人不管不顾的将她这个太后就是戏目里的高门夫人的事情说出去,用不了几个时辰,她就将成为万夫所指之人。
想到这种结果,她就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战栗。
孙嬷嬷沉默下来,想到这些年庄王妃的经历,若异地处之,她恐怕会更加的偏激。
太后沉沉的吸了口气:“你说庄王妃如今在她陪嫁的庄子上,哀家记得那处庄子似乎很是偏远……”
“是,在西北城郊,靠近小宁山。”孙嬷嬷心中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太后的脸色,轻声询问道,“太后,您该不会是想派人去封口吧……”
“派人?”太后嘲讽的勾了勾唇角,“若是直接派人,不就给了庄王妃进一步找麻烦的借口?”
“那您的打算是……”
“现如今是冬季,蛇虫鼠蚁类的已经很少了,可山上难免有饥肠辘辘的狼群、饿虎一类的出没,那贱人的庄子上人烟往来,难免引得这些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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