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有身孕的那几个陆陆续续的都落了胎,虽然说伤了些身子,但说不得能够因此保下一条命来。”
荣王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身子晃了晃,扶住一旁的桌子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只觉得一股股怒火直冲脑门,让他觉得整个脑袋都闷胀欲裂:“她们如何能这般对待本王?”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难不成荣王爷还要求那么些个女子为你守节不成?”苏姚越发觉得好笑,掩着唇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今日可算是见到自高自大之人了,这世间都道女子脆弱如菟丝花,可谁又知道,这菟丝花瞧着虽然柔弱不堪,但实际上却能够无限的伸张枝蔓,将它依附着的树木死死的网罗在其中,短时间内瞧不出什么,时间长了,被依附的树木便会因为被抢夺了雨露光照而最终干枯而死……而菟丝花呢,依旧可以再找另外一棵树木好好的生活下去……”
荣王猛地将手边的桌子掀到一旁,声嘶力竭的低吼一声:“贱人,通通都是贱人!”
苏姚冷笑一声:“这你又怎么怪得了别人,你视女子如玩物,还指望着别人将你奉若珍宝,就没见过你想得这么美的!我和相爷这种倾心相许、生死不渝的感情,你这辈子是别想得到了。”
“你也就是口中说的好听,说到底你不过是贪图楚非衍的权势,只有依靠着他,你才能够对抗荣王府,才能够活得下去。一旦楚非衍倒下了,朝廷之中,他得罪的那些个政敌必定会将你撕得粉碎,当然了,你这副容貌生得倒是好,说不得还能成为几个人的玩物。楚非衍,你恐怕就是死了也不得安生!”
“真是想不到,我都把你们荣王府坑害成这个模样了,你心中竟然还担心着我的将来。不过你以为相爷是你这样没用的东西,占据着荣城那块富庶之地,却整日里沉迷在后院美色之中,丝毫不想着好好的发展荣城,培养私兵对抗朝廷。”
荣王猛得抬起头来:“你说这话,难不成楚非衍就想着对抗朝廷,还是说他已经有了反心?”
苏姚看着荣王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占着荣王的位置,却让沐辞修一个世子掏空的权利。你可真的是笨到家了呀,我们说了这么多,你难道就没有想想楚相爷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身份?他能有什么身份?”荣王竭力的压抑着怒火,不住的在心中思量着。
看苏姚将气出的差不多了,楚非衍终于开了口:“按照辈分来讲,我应该叫你一声皇叔……”
“不可能!”荣王猛的厉喝一声,整张脸色变得青白无比,“什么皇叔,皇上根本没有皇子流落在外……”
“有没有的,皇叔自己心中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楚非衍似笑非笑。
荣王死死的盯着楚非衍的容貌,越是仔细瞧,面上的苍白之色越是浓重:“你……你是当年的那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