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磨练,才能从中汲取的治理家国的大智慧,皇上不如将他们放下去磨砺一番,也好看看,谁才是不怕炼的真金。”
皇帝思索了片刻,微微的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也是时候真正的考验、考验他呢,毕竟关系着大安朝的将来,一定要仔细看清楚才行。”
“皇上说的极是。”
“你写一份折子上了,既然是要磨练,就要思量周全,既不能将路铺得太好,让他们无所事事,从中投机取巧。也不能完全不管,免得他们一窍不通,从而牵连了无辜百姓,影响皇家和朝廷的声誉。”
“是。”
回到相府之中,楚非衍便去旁院见了宁阁老。
宁阁老正在考教沐卿晨功课,楚非衍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房间内的情形。
沐卿晨站在桌案边,紧紧的抿着唇,瞧着宁阁老批阅他写的功课。
功课上似乎有疏漏的地方,宁阁老微微皱了皱眉。
沐卿晨将手伸过去,被打了两戒尺之后,手心骤然肿了起来。他却面色丝毫未变,受完惩戒,便躬身请教宁阁老功课上的错漏之处。
一刻钟之后,沐卿晨拿着自己的功课下去继续修改,宁阁老走出房间,微微瞪了一眼楚非衍:“这两日天气阴沉沉的,又要下雪了,你穿的如此单薄站在窗口做什么?”
“老师,您似乎对我这个小师弟格外的满意。”
宁阁老捋了捋胡须:“你哪里看出我满意了?”
“老师您面上严肃,眉眼之间却满是笑意,早已经说明了一切。”楚非衍含笑回答。
“哼,你呀,看什么东西都透彻无比。当初你虽然认我做老师,但是你天生聪慧,过目不忘,许多东西说一遍,你便再也不会出错,虽然令人骄傲,但也到底失去了许多为师的乐趣。卿晨的脑子不如你,但是却异常的刻苦,这一年多来,我看着他一步一步慢慢的向上爬,日夜苦读从未有过松懈之时,这份韧性,是这世间最为难得的品质。”
楚非衍看向房间内伏案疾书的沐卿晨,声音带着一丝飘渺之气:“老师,你觉得他可堪为君主?”
宁阁老骤然睁大眼眸,一抹异色闪过:“非衍,你决定了?”
“决定了,我可以不为自己考虑,可以不在乎身后的骂名,我不能不在乎苏姚。我死了,自然可以一了百了,可她却要好生的活着,将她交给任何人我都放心不下,唯有让她真正的掌控权势,成为这世间最为尊贵的存在,无人能够左右得了她的意愿,我才能够真正的放下心来。”
“所以你选定了沐卿晨?”
“是,沐卿晨虽然和苏姚并无血缘关系,但他将苏姚视为至亲,而苏姚也愿意信他,既然如此,那我就推着他坐上皇位,让他以君主至尊,护佑苏姚平安、富贵一生。”
“你就不怕他成为帝王以后,被权势迷了眼?”
“他不会,也永远都没有机会。”既然他选定了沐卿晨,就势必会留下足够的东西挟制于他,让他一生都有所忌惮,不得不将苏姚护卫的周周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