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付佩也得出一个信息:那个姓罗的女同学跟凡一航分开了?
这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对他而言。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付佩踩住烟蒂的地方,这才说:“进。”
敲门的是柴子阳,他探头进来,说:“聊的怎么样?”
“还行。”付佩在心里叹气,他们几乎什么都没聊。
柴子阳对上凡一航的眸子,凡一航眼底的神情跟他刚来的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死寂、克制,不过他也不奢求凡一航跟付佩聊几句就能笑的出来。
柴子阳开口道:“医生说老爷子的情况暂时稳住了,但这边资源不够好,得转到京都的医院。不过这边刚下了大雨,路况太差,我们等明天天亮再出发。你现在先回去休息会。”
稳住了……
听到这话,凡一航死水一般的眼底终于有了些光亮。
……
次日罗薇薇起床的时候看了眼床边的粉色电子钟,既然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倒真不是她在这里睡得太舒服,而是她昨晚翻来覆去,一直到早上五六点才睡着,所以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下午。
从床上坐起来看到被粉色淹没的公主风房间时,她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像是在粉色的梦里,但她无比清楚这是残酷的现实,不是梦。
她昨晚没洗澡,所以起床后连洗澡带洗脸,等弄好裹着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她惊觉自己昨晚扔在床下的病号服不见了——因为没睡衣,她昨晚是裸睡的。
有人进来过,这几乎是肯定的。
罗薇薇带着起床气和初来乍到的郁气,迈着步子往门口走,一拉开门,她冷不丁看到门口站着个人,怒气被吓得魂飞魄散,直到对方恭敬地喊了一声“小姐”她才回过神来。
是昨晚在餐厅时,顾静月喊到她身边要帮她夹菜的佣人,叫什么来着?
那佣人自报姓名:“小姐早上好,我叫张婕,您叫我张姨就好。以后您的大小事都可以交给我来办。有什么不明白的也随时问我,我会事无巨细告知您。”
张姨年纪不小了,罗薇薇没法对一个老妇人发火,压着怒气说:“我正好有事问你。谁进过房间,把我的衣服偷走了?”
张姨愣了愣,迟疑着问:“是那套病号服吗?”
得到罗薇薇肯定的表情后,张姨错愕又惊恐地说:“是……是我。我看您睡的有点久,就想过来喊您起床。但您没反应,我就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下。”
罗薇薇没别的,其实就想借着起床气找茬,可偏偏这老妇人看起来忠厚老实,她发不出火,憋着闷气说:“算了!”
张姨松了口气,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说:“夫人一早起了床,等着您去逛街。您先换身衣服,下楼吃午餐,我去喊夫人。”
罗薇薇迟疑着说:“我没衣服……”
张姨笑着说:“您在衣帽间找找,夫人按照您的身高尺寸,买了一堆衣服给您,肯定有合适的。”
衣帽间……
说起来,她还没仔细观察过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