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罗薇薇第二个问题:“柴叔,我爸的哥哥。”
罗薇薇对这个才没兴趣,她追问:“你人在哪儿呢?发烧好点没?”
“我在A市。发烧……应该已经好了。”他不太确定,但今天精神状况不错,应该算退烧了。
“好了就好了。不过你什么时候跑A市去了?说起来我还没去过A市呢,A市好玩吗?我听说那有个像鸟窝一样的建筑,明年奥运会就在那儿比呢。你去过没?”
凡一航有点接不上话,罗薇薇老是一开口就说一堆话,弄得他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才好了。
最后他折中了一下,回答道:“我到这儿快两个小时了。那个不叫鸟窝,叫鸟巢。刚定址的时候我去看过,没什么特别的。”
“喔……”罗薇薇晃了晃脚,有点不好意思再继续跟凡一航聊下去了,她可从没跟异性用手机通话这么久过,就算是宋宁远,也从没这样纯聊天过。
有点怪怪的,还有点小兴奋。
门外传来了一阵哄笑声,是宋宁远赌上自己的人品依旧没投出六个点被嘲笑的声音。
再在房间里呆下去会被怀疑的,罗薇薇开口想结束通话:“那……”
“你在哪?”凡一航突然开口问,似乎是听到了客厅里嘈杂的声音。
“家啊。”罗薇薇补充道:“房间里。”
“哦。”凡一航应了一声,然后再没说话了。
罗薇薇还等着凡一航说点什么,但足足沉默了有十几秒都没再听到下文。
得,跟凡一航这种呆瓜打电话,她还奢望他能跟她讲什么?讲相对论到底是啥玩意儿吗?就算凡一航乐意讲,她还不乐意听呢!
“没事儿那我挂了。”罗薇薇来北方几年了,有时候说话也带着点东北腔的儿化字,而每当她用这种语调说话,就说明她有点躁了。
凡一航“嗯”了一声,又补充了一句:“我晚上就回来。”
罗薇薇愣了下,嘀咕了一句:“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我知道了,挂了。”
说完,她直接就切断了通话,然后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两只手捧住脸,“嗷呜”一声钻进了被子里。
为什么心跳跳这么快啊!真讨厌!
……
凡一航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间,目光沉沉,透出的却是柔和的光。
但几秒后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快速一转头,看到的是柴子阳和凡曾铭一齐挤在门口盯着他瞧,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窟窿来。
凡一航:“……”
他下意识地想问他们站了多久了以判断他们听到了多少对话内容,但仔细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好心虚的,便坦然迎上他们的目光。
“结束了?”他问的是会议。
“对。”凡曾铭两手背在身后走进来,他开会开到一半上厕所去了,结果碰到了一个老员工,这个老员工算是对不凡集团忠心耿耿——在不凡集团刚买下这栋楼的时候就在这儿做清洁工作了。
年纪大了就喜欢找熟人聊天,凡曾铭也不例外,但聊天内容比以前更接地气了,问的是“现在城里电费多少一度了”诸如此类的问题。
等他回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在跟谁打电话呢?”凡曾铭问。
凡一航:“……”
他从自己爷爷的眼睛里读到了八卦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