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继续蹭着她。
“……,再聪明都要变精怪了,会被人捉去的,你们要保持低调,别随便出林子,懂不懂?”珍珠耳提面命,生怕它们得意忘形,随意跑出林子惹是生非。
“喵~”猫知道啦,小黑斜睨了她一眼,嫌她啰嗦,溜了。
啧,中二期的精怪说不得呀。
“珍珠呀,刚才你大姐夫跟我说了个好消息,你大姐又怀上了,你说,咱们该送些什么好?”李氏喜滋滋地跑过来。
胡玉珠又怀上了?
她小闺女才一岁,就又怀第二胎了,我去,带娃都要累死她。
“娘,芳芳才一岁,等她生下第二个,她一个人就得带两个孩子,不累死啊?咋不等芳芳大一些再怀第二胎?”珍珠表示不明白。
李氏啐了她一口,“你小姑娘家家的,知道什么?这孩子还能想啥时候生就啥时候生呀?生得早总好过生得晚,两个孩子怕什么,她家婆婆妯娌不会帮着照顾一二呀,哪家的孩子不是这么长大的,能有啥累的。”
“……”
珍珠这才想起来,这时期,避孕措施基本等于无,有些身体素质好的夫妇,家里八九个娃排成了串串,不是他们想生那么多,而是没有有效的避孕法子,大户人家用的那种避子汤,平头老百姓哪里会舍得花钱购买,所以,怀上了就生,生完又怀上就继续生,如此往复。
“她家妯娌的孩子不也还小,哪有空闲帮她带,到时候累的还不是她。”珍珠叨咕着,“娘想送啥就送啥,干海货不是还很多么,布料土鸡啥的,都送点,省得她指着我鼻子说我小气。”
胡玉珠自从上次闹了一场,就很少上胡家来了,每次回娘家就在老宅待着,再不往河滩这边来了,想来她没要到金首饰,心中多少还带着气。
珍珠也不想与她较真,总归是她大姐,没必要闹得跟仇人似的,大姐夫黄延成的为人还是不错的。
“……,你这孩子,玉珠就是那样的性子,你何必与她计较,你大姐夫该为难了。”李氏就嗔了她一眼。
珍珠双手一摆,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我不想与她计较啊,是她非要与我计较,我有什么办法?”
李氏笑着摇摇头,转身去准备礼物去了。
珍珠想了想,回到自己房间里,从首饰盒里翻出一支金镶红宝石蝴蝶簪与一对金镶红宝石耳坠,放进了一个描金花卉小盒里,又在簪花堆了翻了翻,添了一朵顶花珠钗和一朵鹅黄色堆纱绢花。
拿到李氏房里,让她一起送给黄延成。
李氏心下大感慰藉,她的闺女大方又懂事。
黄延成很高兴,他与胡玉珠成亲快五年了,虽然有了一个闺女,可还缺一个能传宗接代的儿子,要是这一胎能生个儿子,那就最好不过了。
众人恭喜他的时候,他乐得眉开眼笑。
他现在的精神和身体状态都很好,从前在镇上做帐房的时候,每日小心谨慎,做事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察做错了事情,被掌柜的扫地出门。
到二叔家这大半年,虽然领的薪水与从前一样,可是,空闲出来的时间却别从前多了许多,离家近,待遇好,最重要的是,二叔一家都是好相处懂分寸的脾性,他在二叔家干得很舒心。
爹娘对他的现状也很满意,胡家如今是附近十里八乡内,最有名望的富户,旁人听闻他在胡家当账房,都一脸羡慕。
在胡家干活,虽然俸禄与从前相差不大,可是,胡家平时的福利简直不要太多,逢年过节有年礼不说,三不五时的还有不少额外的物品发放,比如,上次珍珠从鯪州回来,就送了他一大捆干海货,那可是老值钱的东西,光是那捆,至少得直个一两左右的银钱,快赶上他两个月工钱了。
再比如,水果丰收的季节,各种水果是整筐的发放,藕塘挖藕时,莲藕莲子多贵呀,照样分到了他手里。
还有,他在二叔家,不时受邀吃酒入席,那满桌的美味佳肴,更是让他垂涎欲滴。
总之,黄延成早就暗下决心,只要二叔一家不嫌弃,他就在他们家干到老,干到走不动为止。
黄延成一手提着鸡,一手拎着捆干海货,怀里还塞着一个描金花卉的首饰盒,他满脸喜色地走在归家路上,这些是二婶硬塞给他的,鸡和干海货是给玉珠添营养的,首饰是珍珠特地送的,黄延成当时脸就红了,上次拜年的事情,他实在没脸见二叔一家,他推辞再三,没能顶住李氏的热情,只能脸红谢过,收了下来。
平安他们去参加府试,考试的结果很快就知道了,黄延成对平安很有信心,过不了多久,胡家应该就能出一名童生了。
作为只念了几年私塾的他,万分羡慕,黄延成考过童生,过了县试,却没过府试,一直是他的遗憾,当时家中的境况不好,他便没再继续念下去。
以后,他的孩子一定要继续他没能完成的梦想。
珍珠说过,在胡家干活的人,他们的孩子都能免费在望林学堂上学,这些都是他们工作的基本福利。
一想到这些,黄延成只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干劲,迈着轻快地步伐朝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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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农历二十三是北方小年夜,作者南方人,小年夜是明日,不论哪天,都在一个星期后迎来新的一年,(*^__^*) 亲们吃好喝好玩好,一路乐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