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的盯着他。
罗璟瞥了他一眼,算了,他老子那么宝贝他,肯定不会告诉他这些烦心事,等他们进了京城,再仔细打探吧。
萧珺一看,有些焦急了,罗璟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想他枉送了性命。
“你别不当回事,我爹说过,每年他被行刺的次数,都超过十次,可多是还没到他跟前,就被随行的高手刺成了筛子。”
“嗯,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的命珍贵着呢。”
萧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一付淡淡地模样,不由有些气恼。
“你怎么认识这两姐弟的?还护送他们上京?”
罗璟沉默片刻,“他们与我有恩,正好有假期,就送他们来一趟。”
萧珺双眸一睁,与他也有恩?这两姐弟真让人好奇呀!
似看穿他的想法,罗璟睨了他一眼,告诫他道:“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你别胡乱猜测,好歹也算救了你一命,别给他们招来麻烦。”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干什么了,他们是我的恩人,我怎么会给他们招去麻烦。”萧珺气愤的瞪了他一眼。
哼,还以为他改了脾性呢,原来只是表明变了而已。
没错,两人从小就有些不对盘,萧珺因为身体不大好,多数时候都安静地待在一旁看男孩子们玩耍,他身份尊贵,身边总有一堆奉承阿谀孩子,而罗璟小时候活波好动,调皮捣蛋,领着一群好动的男孩子倒腾得鸡飞狗跳的,两边或多或少的发生过一些摩擦。
罗璟懒得理会他,转身想要离开。
“哎,你等会儿!”萧珺叫住了他。
“怎么?”
萧珺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他拿起身后的枕头,幽幽地芬芳直扑入鼻,他着迷的拿起枕头凑近狠吸了几口。
“你知道,这枕头里填的是什么花草么?味道闻着这般舒服?”
“……”
罗璟的脸立时黑了下来,冷冷的眼刀扫了过去。
“……,怎么啦?”萧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又生哪门子气。
“……,那是珍珠的枕头,借你用一下而已。”
“……”
珍珠?胡家姑娘!萧珺抱着枕头的动作僵了一下,他尴尬笑笑,忙把枕头放回原位。
“呵呵……我,就是想问问,她往里面填了什么花草。”
罗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的回道:“等会儿,你自己问她吧。”
说着,气恼地走了。
大伙囫囵的吃了午饭,再给伤者熬好了汤药喝下,车队才慢慢地开始前行。
车厢内躺着个大活人,活动空间变得狭窄,珍珠和平安侧坐在车厢前,不免有些手脚不便。
“咳~”萧珺轻咳一声,引起俩姐弟的注视。
他消瘦的脸颊挤出个笑脸,“胡姑娘,想问一下,你这个枕头里放了塞了什么花草?味道让人闻着很是舒心。”
他刚才拆开枕头套看过,枕头芯上额外放着一个扁长的细棉袋子,里面松散的放了一层香草,可惜开口处全被缝起来了,他总不好割开来查看。
珍珠眨眨眼,哎,失策了,昨天应该再买辆马车,把这厮放别处去,看他,不仅占据了车厢的大半面积,还对她的枕头起了觊觎起来。
“嗯……,是一种安魂草,安神、静气,有助睡眠。”
萧珺眼睛一亮,有助睡眠呀!难怪昨日他睡得如此香甜,多少年了,他因长期头疼,困顿难眠,看了无数的名医,汤药更是经年不断,可依旧没能改善。
这种安魂草,光闻着它芬芳的气息,就能让他原本烦躁闷疼的脑袋舒缓许多。
可是,安魂草效果如此之好,他怎么从未听说过安魂草的名字呢?难道太医和各种名医都不认识这种草么?
萧珺藏下心中的疑惑,他笑着对女孩说道:“胡姑娘,不瞒你说,在下从小就有头疼失眠的毛病,看了多少大夫都没能治好,每日的睡眠时间都是一种折磨,昨日的一觉,不夸张的说,是这些年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睡眠。”
他消瘦的脸庞,青黑的眼圈,无神的眼眸,都在替他诉说病痛给他带来的折磨。
小小年纪就长期头疼失眠,也是个可怜的,珍珠眼里泛着同情。
平安好奇的打量着他,对失眠这词很是新奇,还有人会睡不着觉的。
“所以,这种安魂草对在下来说,无疑是弥足珍贵的,不知,胡姑娘从何处得来?”
从何处得来?珍珠摸摸小黑的脑袋,面不改色的说道:“这种草很稀有,只长在泰行山脉深处,我也只有这一点点而已。”
萧珺一愣,抱住枕头的手不由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