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的事情解决了,我们也放松了两天。
这一天刚刚开门,就发现陈江找上门来。
王保长对陈江没有什么好感,冷冷道:“哟,这不是陈行长吗?陈行长春风得意,小日子过得那么舒坦,怎么跑到我们公司来啦?不会有什么脏东西找上陈行长了吧?”
面对王保长的冷嘲热讽,陈江也没有多说,他只淡淡道:“我正好路过,顺便上来坐坐,想跟你们聊两句。没事,如果不欢迎的话,我走便是!”
陈江转身欲走,我听见陈江的声音,赶紧叫住他。
我说:“陈行长,进来坐吧,我们打开门做生意,没有什么不欢迎的!”
王保长瞪了我一眼,我给了他一个眼神,王保长闷闷不乐的走开了。
做生意的大忌就是拒绝客人,不管陈江是不是有事求助于我们,既然他来这里,他就是客人,我们开门做生意,不能得罪客人。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请陈江坐下。
王保长沏了壶茶,走过来,不悦的把茶壶放在于江面前:“陈行长,喝茶!”
陈江点点头:“谢谢!”
我在陈江对面坐下来,拎起茶壶,给他斟上茶水,然后问他:“陈行长日理万机,今天不用上班吗?怎么这么清闲,跑到我们这里来做客呢?”
陈江摩挲着茶杯:“刚刚从民政局出来,路过这里,想着上来聊两句!”
我微微有些讶异:“民政局?陈行长这是……”
陈江沉吟了一下,抬头道:“我离婚了!跟露露离婚了!”
王保长凑过来,笑嘻嘻的插嘴道:“哟,陈行长这波操作真牛逼啊,你要是跟你老婆离了婚,你这行长位置怕是保不住啦!”
王保长这话充满挖苦的味道,但不可否认,王保长说的是大实话。
我们都知道,陈江之所以能够坐上行长的位置,都是因为他的老丈人,露露是他老丈人的掌上明珠,现在他跟露露离了婚,肯定惹怒了他的老丈人,他老丈人哪里还会给他好果子吃,很快就会让他卷起铺盖滚蛋了。
陈江叹了口气:“实不相瞒,从我进入银行的那天起,我就立誓要坐上行长这个位置。但是,当我绞尽脑汁,坐上行长这个位置以后,我才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伴随我的,反而是深深的苦恼!”
“当行长还苦恼?陈行长,你这是把我们穷人往绝路上逼吧!”王保长翻了翻白眼,对陈江这番话嗤之以鼻。
陈江说:“你们都知道,我之所以坐上行长这个位置,除了自身的努力以外,更多的是因为我老丈人的帮忙。但也正是由于这一点,他们一家人,总觉得给了我多大的恩惠,动不动就拿这件事情威胁我,稍不顺心就扬言把我从行长的位置上弄下来。而且成天对我呼来喝去,就像对一个下等人一样。无论我做什么事情,做什么决定,必须经过他们的同意。我真他妈受够了!受够了!!”
陈江情绪激动,解开脖子上的领带,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放在桌上。
陈江胸口起伏,看得出来,他的婚姻并不幸福,这样带着功利性的政治婚姻,破裂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陈江虽然在外面是人人羡慕的青年才俊,但是在家里,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家庭地位,他永远都被自己老婆一家人踩在脚下。对于从小心高气傲的陈江来说,他根本无法忍受这样的侮辱。
我望着陈江:“你现在知道后悔了?”
陈江深吸一口气,红了眼眶:“其实自从吕梦出事的那天起,我就后悔自己当初做的决定。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过得不快乐。我对露露一点感情都没有,甚至是厌恶。我的心里很清楚,我最爱的人是吕梦,哪怕过去这么多年,我依然……依然爱着她……”
“不!你不爱她!你爱的只是你自己而已!如果你真的爱她,当初你就不会放弃她!你爱自己,所以你选择了荣华富贵!”我口吻冰冷的说。
我的话就像针一样尖锐,一根一根刺进陈江的心窝。
陈江痛苦的抱着脑袋,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下来,不停地喃喃自语:“我该死!我是个混蛋!我是个人渣!我真该死啊!”
王保长摇了摇头:“陈行长,你现在来这里忏悔,未免也太迟了吧?”
陈江擦着眼泪说:“那晚,当我听见吕梦在电台里说她依然爱着我的时候,我崩溃大哭,后来我跟电台打来电话,通过电台,我告诉吕梦,我也还爱着她!你们知道吗?当时露露就在副驾驶位置上,她看着我,狠狠扇了我一巴掌,问我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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