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说是啥病?”
“我这不是问你吗?”
薛家良说:“我在会上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为什么还要问我?”
祝建生听出了薛家良口气里的反感,说真的,他还真不想在薛家良面前找不自在,因为薛家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他要是豁出去的话,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祝建生赶紧松弛了一下面部表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怎么我听说他得的病不是你在会上说的那种病?”
薛家良说:“那你让他得的是啥病?”
“怎么是我让他得啥病,瞧你这话说的?”
薛家良说:“我话说得没错呀,他得的是什么病,我在会上就已经说了,难道会下我们再给他安一种病?”
祝建生脸一绷说道:“这话你不能这样说吧?”
“那你说我该怎样说?”薛家良逼视着他问道。
祝建生缓和了语气,说道:“我其实没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作为班子成员,三把手,我有资格知道市委书记的真实病因吧?”
薛家良严肃地说:“你要是这样说我就无话可说了,你来找我要真实病因,我的答案早就在会上讲了,你不相信,是你的事,眼下这么忙,大家都去查禁烧秸秆去了,如果你来就是为了纠缠这件事,我认为没有任何意义,对不起,我没有时间为这些无聊的事伤神,我很忙。”
他说着,就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后面,坐在转椅上,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翻开看。
祝建生显然碰了一鼻子灰,但是他并不死心,他站起来,走到桌前,用手敲着桌沿说道:“薛市长,病,虽然生在自己身上,但如果向组织隐瞒真实病情或者是大病小养,这可是违纪。”
祝建生说的话,句句都戳中要害,两种情况,哪头罪都不轻,他就把侯明的前路和后路都堵死了。
薛家良冷笑了一下说:“我说老祝啊,你到底有事干没事干呀?”
祝建生没有答复他,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就走出他的办公室。
祝建生走后,薛家良很生气,他再次打电话给陈海生,叫他来自己办公室。
陈海生进来说道:“我刚才已经给院长打电话了,再次跟他强调了一下纪律。”
薛家良说:“老祝刚从我这里走,他来质问我侯书记到底得的是啥病,我说我在会上公布的是啥病就是啥病,他很不服气,说作为班子成员、三把手,有权知道书记真实病情。我听他的口气似乎是他已经知道真实情况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极有可能是医院泄密了。”
陈海生说:“医院咱们真不好控制,很有可能,因为涉及到好几个部门,化验的、做胃镜的等等,哪个部门没有几个人,患者又是市委书记,如果有人用心打探消息,壁垒很容易攻破。”
陈海生的话不无道理。
是啊,说不定有人希望侯明重病甚至一病不起,那样对他们来说又是一次机会,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已经预料到会有一些人开始活跃起来。
一切如他预料的那样,下午,薛家良正准备跟省委请假,明天上午去医院陪侯明手术,正巧,他的电话响了,是省委副书记雷鸣的秘书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