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身子。”
刘三干这事早就驾轻就熟,他很快点好了菜,没给他们上白酒,而是自作主张上了无醇冰镇啤酒,给他们倒上。
白瑞德看着冒泡的酒杯,苦笑了一下,说道:“三弟呀,哥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但是你别忘了,人心里有事,就是凉水也能喝醉,你莫不如就给我们上一瓶地地道道的老白酒。”
刘三没吭声,他看着薛家良。
薛家良说:“兄弟呀,你也真瞧得起这些酒商们,你以为无醇就真的没有醇了,我告诉你,我刚学喝啤酒的时候,就是喝无醇啤酒喝醉的,你还别不信。”
白瑞德冲他摆摆手,说道:“不谈这个了,老薛,老爷子的手术时间定了,明天上午午十点开始。”
薛家良问道:“又进一步确诊了吗?”
白瑞德抬起头,看着他,说道:“老薛,咱们省人民医院那也是堂堂的三甲一等医院,何况,这种病确诊并不困难。”
薛家良说:“我的意思是说堂堂的部队权威医院,这么快就决定手术,他们就凭咱们地方医院的诊断吗?”
“当然不是,肖旭和秘书带来了医院所有的检验资料和影像报告,当然,必要的检查他们也一直在做,前天下午住院后,茅苗家就找了熟人,一直在做检查和准备工作。”
薛家良点点头,端起酒杯,说道:“德子,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这块石头算是压在你心上了,我想挪到我心上也做不到,来,敬你,我们把能做的都做到了,最后的事就交给医院和时间了……”
谁知,本是劝他宽心的话,白瑞德听了后居然双手捧住脸,双肩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
薛家良慌了,但又不知怎么安慰他,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你要相信医学,这种病最近很多,而且生存十年以上的有的事,你不要过分担心……”
白瑞德哽咽着,抽泣着说:“我知道,我知道,凡是得癌的人,都生过大气,有过大的不开心,他这辈子,没向任何人低过头,但这辈子却向我和妈妈低头了,妈妈的问题我是晚辈不去评论了,我就说我,我怎么这么混,那段时间,以跟他作对为乐事,擅自更名改姓不说,处处拧着他,我要是知道他……他……”
话没说完,白瑞德就抱头趴在桌上呜咽开来。
一个男子汉,为老父亲的病而深深自责,他哭得是那么的惊天动地。
也许,他需要的就是发泄,就是流泪,所以,薛家良没有劝他更多,只是默默地陪着他流泪。
半天,白瑞德才慢慢止住哭泣,抬起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薛家良也默默地陪着他喝干了杯里的酒。
刘三拿着酒瓶,倒也不好,不倒也不好,他就看着薛家良。
薛家良将两只杯放在一起,说道:“三儿,倒吧,我们俩人一人不能超过两瓶,总量你控制。”
刘三点点头,这才起身给他们倒酒。
白瑞德红着眼睛说:“一人两瓶我喝不了,尽管……我很想一下子喝醉了,最好明天下午再醒,但是……我不能将老爹扔在医院不管,所以,再喝一杯……就……就不喝了……”
他说完,又捧着脸抽泣开来。